沖水聲響起。
“可能是我聽錯了。”對方聲音有些不确定,但還是傻裡傻氣地笑了起來,沖了水,打開隔間門,和同伴離開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直至完全消失。
蘇洄終于沒忍住,咳嗽出來,嗆得厲害。
甯一宵将他拉起來,埋在他鎖骨吻了又吻,他原本的體溫總比蘇洄低一些,可現在全身都是熱的,呼吸也是。
“你好難弄。”蘇洄吻着他耳朵。
甯一宵很低地嗯了一聲,“第一天知道?”
他故意逗弄蘇洄,不光是言語,“你果然是在和别人的男朋友約會吧,這麼……”
在形容詞的選擇上,他卡頓的時間明顯變長,畢竟差一點走向了dirtytalk的道路。
可蘇洄還非要明知故問,甚至現學現賣了方才的加州腔調,“What?”
“沒什麼。”甯一宵故意不說,隻是半掐着他的脖子接吻,吻得蘇洄意亂情迷,又松開,盯着他的眼睛。
反複好幾次。
蘇洄忍無可忍,握了握,“你要一直這樣嗎?”
熱門商圈的洗手間人來人往,很快又闖進來幾個人,嬉鬧聲很大。
[放輕松,你該不會是喝大了吧?不就是接個吻嘛!]
甯一宵壓低了聲音,“怪誰呢?”
[關鍵是太詭異了,那可是我的朋友!]
蘇洄知道他在猶豫什麼。
笑着,嘴唇貼着他耳廓,小聲道:“甯一宵,你現在這樣的确很像正直的男大學生了,接個吻都會糾結的那種。”
[朋友怎麼了!朋友發展成戀人不也很正常,約幾次會保證就不詭異了,你明明就很喜歡,試一次呗!]
甯一宵被他半推着坐下,很快,那雙手習慣性攀上來。
蘇洄嘴唇濕潤,壓低了聲音,“對啊,試一次。”
[試什麼啊!别慫恿我了。]
甯一宵挑了挑眉,手按在蘇洄的後腰,用口型問,“試什麼?”
蘇洄在隔間的調笑聲中吻上甯一宵側頸,濕潤的氣聲才是真正的慫恿。
“Creampie.”
他享受琴弦繃到極緻後斷裂的瞬間,無論這根弦是自己,還是甯一宵。
尤其是在壓抑了數月之後,那種骨子裡深埋的躁動和亢奮,需要極端和刺激的方式傾瀉而出。
最合拍的是甯一宵願意慣着,也享受配合他的步調。
時間和聲音一同被壓抑在指縫間,流逝得緩慢而飽受折磨,幾小時長得好像幾年,電影早已放完,這一次又是曆史重演,根本沒看到結尾。
和蘇洄約會看電影似乎從來都不是明智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