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倒是可以。”
李子夜看了一眼手中的眼鏡,道,“不過,需要一些時間,琉璃的工藝還不算太成熟,要做出折射率很高的眼鏡,并不容易。”
“折射率?”
陳巧兒面露不解,道,“何意?”
“這。”
李子夜有些被難住了,這要怎麼解釋。
“算了,能做出來就好。”
陳巧兒伸手,将眼鏡取回,重新戴上,道,“做出來後,我幫你揍一個人,誰都可以。”
“成交。”
李子夜咧嘴一笑,應道。
這個交易倒是不錯,簡單,粗暴!
他現在開始有些喜歡這位陳教習了。
“三位教習,我和李兄還要拜訪其他兩院的教習,就不多留了,先行告辭。”
一旁,白忘語見狀,一把拽住李子夜便朝外面走去。
“老白,你這麼着急幹嘛,我還沒有和陳教習聊夠呢!”李子夜被拖住北院後,有些埋怨地說道。
“我怕你倆再聊下去,能合起夥來把北院掀了。”
白忘語沒好氣地說道,“走吧,去西院。”
……
就在李子夜開始為進入太學宮教書提前走好人際關系時,都城西邊,車隊滾滾,由大商西南境出發,趕路十多日,距離大商都城已不到一半的路程。
隊伍中間的馬車内,一位長相極其美麗的少女坐在其中,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頭望向隊伍後,尋找那熟悉的身影。
隻是,每看一次,少女便會失望一次,神色越來越黯。
隊伍後方,誰都看不到的地方,一位身着淺黃色袈裟的小沙彌默默地跟随,日複一日,自大商西南境一直跟到了這裡。
小沙彌長相很是秀氣,像是稚子一般白淨,眉心上有些一枚血紅的佛印,嬌豔刺目。
一連趕路十多日,縱然強如佛子,此刻神色都有些蒼白,顯然,身體已快到了極限。
然而,三藏卻是不曾停下,始終跟在車隊後。
師父說,苦,也是修行的一種方法。
“小和尚,你在哪裡呢?”
馬車好,青青神色黯然地呢喃了一句,目光看着已經不算太遠的大商都城,眸中閃過一抹堅毅。
她絕對不會嫁給那個大皇子。
即便是死。
隻是,她舍不得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