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閑聊扯淡時,外面,法儒、赫連大君等人也相繼回來,氣氛看起來一般,說不上愉快,也說不上劍拔弩張。
總之兩個字,湊合。
“你們大師兄呢?”
法儒看着外面還在等待的儒門衆弟子,問道。
“已經回帳休息了。”
常昱回答道。
“嗯,那便好,你們也早點休息,明日準備出發,繼續北上。”
法儒說了一句,旋即邁步回了自己的氈帳。
翌日,天剛亮,儒門弟子們便起來集合,準備離開。
“法儒,這麼着急就要走嗎,怎麼不再多留幾日?”赫連大君快步走來,惺惺作态道。
“北方戰事緊急,不能再耽擱了,這兩日,多謝大君的款待。”法儒平靜道。
兩個老家夥虛與委蛇,不遠處,赫連蘭若看着眼前的白袍年輕人,眸中淚光隐現,道,“白公子,真的不能再多留幾日了嗎?”
白忘語輕輕搖了搖頭,道,“公主見諒,我等有任務在身,必須要走了。”
“可是,你手臂的傷勢還沒好!”赫連蘭若着急道。
“隻能一邊趕路一邊養傷了,而且,法儒掌尊說,澹台部族有治療外傷的奇藥,正好,我們也要途經那裡。”白忘語應道。
“澹台部族?”
赫連蘭若聽到澹台這兩個字,臉色頓時變得不怎麼好看。
她赫連族,和北邊毗鄰的澹台部族一直不和。
尤其是澹台族那個女人掌權後,澹台族對外的政策便越來越強硬,兩族的摩擦也越來越多。
“儒門的人,應該要來了吧?”
北邊,澹台部族,一位身披藍色裘袍,眸子異常美麗的女子靜立帳前,目視南方,輕聲道。
“聽說,已經動身。”
後方,一位年輕的将軍點頭應道。
“準備迎接客人吧,不能讓遠方來的貴客說我們澹台族不懂禮數。”
澹台鏡月平靜道。
“是!”
年輕的将軍領命,旋即轉身離去。
“儒門。”
帳前,澹台鏡月輕聲呢喃了一聲,嘴角微微彎起。
那位儒首,的确厲害,先一步讓儒門的弟子們北上相助漠北八部抵禦妖物,給了漠北希望的同時,也打消了漠北八部南下的念頭。
但是,漠北八部南下,已是大勢所趨,縱然那位儒首也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