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魁有此言,我便放心了。”
白川秀澤颔首應了一句,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你說,右大臣那邊,有沒有可能請到天魁出手?”
“不可能。”
村正搖頭道,“天魁自十年前的一戰後,便一直閉死關不出,莫說右大臣,就算真武皇主親至,都不可能請得動此人。”
“都已經過去十年,那天魁還沒出關嗎?”白川秀澤不解道。
“沒有。”
村正平靜道,“修至五境,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天地之變,他若破關,他若出關,我和人魁必然會有所感應。”
“是否能破五境?”
白川秀澤凝聲問道。
“不能。”
村正再次搖頭道,“破五境,非是人力能夠決定,更多的是,天意。”
白川秀澤聞言,眸子微微眯起,道,“據傳言,中原的那位儒首,已是五境之上的強者,若有朝一日,我瀛洲和中原之間發生戰争,誰能擋得下那位儒首?”
“境界,并非絕對代表着實力。”
村正回答道,“否則,瀛洲三魁,就不會有天、地、人之分,中原的儒首雖強,若隻有境界,沒有相應的實力,同樣不足為懼。”
白川秀澤聽過,輕輕點了點頭,道,“地魁,打個比方,若是此時此刻,你和天魁交手,能有幾分勝算。”
村正沉默,片刻後,回答道,“三成。”
“隻有三成?”
白川秀澤詫異道,“十年前,你和他之間,不是就隻有半招之差嗎?”
“半招,便是天地之别。”
村正應道,“武之巅峰,境界和招式的差别本就不大,能領先半步,其實,已經是很大的差距,而且此次天魁閉關,實力必然又有所精進,再與他對上,三成勝算,已是極限。”
“若是生死之戰呢?”白川秀澤凝聲問道。
“隻會有兩個可能。”
村正如實答道,“天魁勝,我死,或者,天魁敗,不過,我同樣會死。”
白川秀澤神色一震,那天魁,竟是如此之強嗎?
就在兩人交談時。
不知何地,一座水聲滔滔的大瀑布前。
一位赢服男子靜坐,閉關十年,不曾離開半步。
瀑布中,一口暗青色的古劍沉浮,鋒芒刺目。
天劍若葉,三魁之一的天魁,閉關于此,十年時間,無人可知。
大瀑布從天而降,古劍輕鳴,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