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剛收拾好院子,看到法儒回來,開口道,“勸走了?”
“嗯。”
法儒點頭,道,“事關李園,忘語就開始有些亂了。”
“關心則亂,很正常。”
孔丘神色平和道,“更何況,這一次去李園的人,的确有點麻煩。”
“這澹台族的天女,膽子着實太大了。”
法儒凝聲道,“儒首,此女來大商都城,究竟是為了什麼?”
“望氣。”
孔丘回答道,“她想看一看,大商的氣運,是不是真的還像表面看起來這般,不可撼動。”
法儒聞言,神色一震,詫異道,“此女,懂得望氣之法?”
望氣之法,并非武學心法,更不是什麼武學招式,而是一種推演天機的禁術。
這個世間,懂得望氣之法的人,屈指可數,而且,每一人,都是強者中的強者,掌一方大教。
比如,儒首、天谕殿的書生、還有朱雀宗的那位老宗主。
“後生可畏,那丫頭,很是不簡單。”
孔丘輕聲道,“漠北八部這一代,着實出了幾個不得了的人物。”
“還有其他人?”
法儒驚訝道,“除了澹台天女,還有誰?”
“一個變數。”
孔丘目光注視着北邊,如實道,“也是一個瘋子。”
與此同時。
徐州城。
漠北西路大軍破城。
整個徐州城血流成河,由九幽王和大皇子率領的黑水軍再次來晚一步,未能及時馳援。
就在九幽王和大皇子準備帶領黑水軍撤退時,南城門前,赤松晴單槍匹馬趕來,孤身一人,強行擋下兩人。
為護大皇子,九幽王出手攔下眼前赤松族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大君。
銀色長槍,在夕陽最後的餘晖下,閃耀着刺眼的光華,赤松晴一手持槍,渾身是膽,縱然面對已入五境的九幽王,也絲毫無懼。
四極絕巅,戰五境,一般情況下,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不論真氣強度,還是持久力,都相差甚遠。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夕陽下。
赤松晴拿出一顆紅色晶石,嵌入了銀色長槍中,銀槍揮舞間,一股赤色火浪洶湧,熾熱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