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巧兒神色淡然地應道,“快走吧,你在這裡,我不好發揮。”
“那我先走了。”
李子夜笑了笑,說道,“巧兒姐,如玉雖然不曾學武,但是,根基打的很牢固,他那個鐵匠師父,從小就用藥酒為他築基,加上他本身天賦異禀,所以,不用擔心他根基不牢,哪怕一步入五境,都夠用。”
“哦?”
陳巧兒聞言,眸子微眯,應道,“你小子,總算辦了一件靠譜的事,沒白費姐姐平日那麼疼你!”
“那是,我這個人,最知道感恩了,巧兒姐,我走了,你自由發揮。”
李子夜笑着說了一句,旋即給一旁小四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趕緊走。
小四心領神會,推着自家小公子便離開了。
“三公子!”
後方,溫如玉趕忙喚了一句,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如玉是吧?”
白忘語身旁,陳巧兒問了一聲,身影閃過,擋在了前方。
很快,李子夜和小四離開了北院。
“啊!”
兩人方才走出百步遠,後方,一聲慘叫響起,接着,砰地一聲巨響,不知道什麼東西撞上了院牆,半個北院都随之震動起來。
“太慘了。”
李子夜幸災樂禍地感慨了一句,卻沒有任何回去搭救的意思。
儒門最擅長的便是因材施教,雖然這個過程,有點不拘小節,不過,這都是次要問題,不關鍵。
當年,他第一次見到巧兒姐,好像也挨揍了。
同一時間,南院旁邊的小院中,慕白幫忙将院内的柴火劈好,擡手擦了一下臉上的灰塵,開口問道,“夜姑娘,這些小事,為何不讓人幫忙做?”
“力所能及的事情,為何非讓人幫忙?”
一旁,夜璇玑神色平靜地回應道,“殿下,這些事,我自己能做,殿下國事繁重,還是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夜姑娘,我不明白,你為何一定要修煉這種反噬能力極重的禁術。”
慕白放下手中的斧頭,關心地問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隐嗎?”
“殿下,既是難言之隐,又怎能輕易告訴他人。”
夜璇玑心平氣和地回答道,“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殿下不必挂心。”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慕白輕聲一歎,說道。
“朋友這個詞,對我而言,奢侈而又無用。”
夜璇玑應了一聲,十分認真地勸說道,“殿下,如今滿朝文武都在盯着你,殿下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放大,所以,從今往後,殿下還是不要來我這裡了。”
“救命之恩,豈敢相忘。”
慕白神色複雜地說道,“夜姑娘,我明白你的顧慮,既然夜姑娘有難言之隐,那我也不勉強,不過,還請夜姑娘照顧好自己,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派人去王府找我,隻要我能辦到,絕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