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的問題問完了嗎，那我問一個。”
帥帳内，澹台鏡月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過話題，問道，“你和布衣王，什麼關系？”
“合作關系。”
煙雨樓中，李子夜微笑道，“利益一緻，便合作了一次，怎麼，很是出乎天女的預料嗎？”
“有點。”
澹台鏡月颔首應道，“此前，确實沒有想到這些事背後都是你在搞鬼，不過，白蛟曾出現在皇宮中，如今又出現在衛城，似乎不太好收場。”
“的确有些麻煩。”
李子夜笑了笑，說道，“好在這所有的事，都和我沒關系，就算有人猜出和我有關系，他也沒有證據。”
“布衣王呢？”
澹台鏡月拎起茶壺，又倒了一杯熱茶，詢問道，“衛城中，可是有數萬人看到他和白蛟合作了。”
“白蛟守城有功，我想，功過足以相抵了。”
李子夜回答道，“即便我們壽安殿的那位，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揪着一點小事不放。”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澹台鏡月平靜道，“罷了，我也就是好奇問了一問而已，想必，李公子肯定已有應對的辦法。”
“天女可以把這些秘密都放出去，挑撥一下皇室和李家的關系。”李子夜笑道。
“李家和大商皇室的關系，還需要挑撥嗎？”
澹台鏡月神色淡然地應道，“在大商皇帝心中，最想殺的人，我想，不是我漠北八部的諸位大君，而是李公子，我說的對嗎？”
“誤會，都是誤會。”
李子夜打哈哈地轉移話題，說道，“對了，和你說一件事，儒首那老頭說，兩個月後，異變之地中，最後一尊冥土就會破封，要不，你想個辦法解決一下？”
帥帳内，澹台鏡月聽過前者的話，沉默下來，許久，開口回應道，“我沒有餘力了。”
煙雨樓中，李子夜聞言，同樣沉默了片刻，說道，“聽天由命吧。”
雖然他不相信什麼天命，但是，這件事，他們确實沒有精力去處理了。
好在人間還有三尊神境，即便儒首無法出手，真到了萬不得已之時，大祭司和書生應該也不會坐視不理。
“好了，不說了，人，讓你的人帶走吧。”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澹台鏡月不想再多言，淡淡道。
“好。”
李子夜應了一聲，吩咐道，“許師伯，盡快将人帶回來。”
“是！”
許仙領命，伸手去拿千裡傳音符。
“這東西，就留下吧。”
澹台鏡月握住了手中的符咒，心平氣和地說道，“若有什麼事，聯絡起來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