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李子夜輕笑道,“你還差得遠呢。”
話聲落,李子夜沒有再多言,轉過機關椅離去。
後方,常昱看着那遠去的白發身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真的有些害怕,會等不到李教習從赤地回來。
在他們這個時代,若沒有李教習,對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個難以彌補的遺憾。
“李公子。”
回内院的路上,聞人越秀推着機關椅上的年輕人,有些不明白地問道,“為何,他們都對你如此信任?”
李園内院的那些人,還有這位儒門常先生,她所見到的每一人,似乎都對這位李家的掌舵人有着異乎尋常的信任,發自内心,令人難以置信。
“我不值得信任嗎?”
李子夜笑了笑,反問道,“越秀姑娘一直留在李園,不就是對我和李家的信任嗎?”
“不瞞李公子,我是沒有太多選擇,隻能去賭。”
聞人越秀輕聲說道,“出于對幼微姐姐和儒首他老人家的信任,我方才敢來李園。”
“人的一生,誰能每次選擇都有把握。”
李子夜語氣平和地說道,“大家更多的時候,都在賭,我能做的就是,讓每個在李家身上下賭注的人,不會輸。”
聞人越秀聽過眼前人的話,眸中異色閃過,問道,“他們真的沒有輸過嗎?”
“至少,到現在為止,沒有。”
李子夜心平氣和地說道,“我相信,越秀姑娘也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兩人說話間,一同來了内院,桃桃的房間中,下人将洗好的衣衫送了過來。
李子夜轉動機關椅上前,将三張符咒遞了過去,叮囑道,“放進去吧。”
“嗯。”
桃桃點頭,接過符咒,将其放入了衣衫的夾層,然後,小心縫好。
“其他的衣衫呢?”李子夜問道。
“都找了個借口,拿去清洗或者熨燙了。”
桃桃回答道,“明天,她隻能穿這一件。”
“那就好,一會兒讓人給她送過去就行。”
李子夜平靜道,“張大人的死,是不是慕西子做的,明天就知道結果了。”
證據?
不需要。
破案才需要證據,報仇,隻需要名單就行。
一旦确認慕西子恢複了修為,那張大人遇害,就一定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