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千秋正色道，“赤地曆史上，除了太白先祖和天門聖主，沒有第三位雙花境之上的大修行者。”
“未必。”
李子夜應了一句，沒有再和身旁老頭廢話，繼續翻看史書。
“小友，你找這個是為了什麼？”憶千秋不解地問道。
“我懷疑魔輪海，是人為制造的。”
李子夜有一搭沒一搭地應道，“我上次和非花閣主他們去封印魔泉的時候，認真觀察了魔輪海的地貌，總覺得，若非人為，那個地方不該出現如此大規模的魔泉。”
那魔泉，有點像酆都的陰氣幽泉，唯一不同的就是，魔輪海的魔泉，範圍更大一些。
“人為？”
憶千秋聞言，心中一驚，問道，“這是你的猜測，還是有什麼證據？”
“猜測。”
李子夜回答道，“不過，我的猜測，一向很準。”
“此事，你和院主說了嗎？”憶千秋壓下心中震驚，問道。
“沒有。”
李子夜搖頭道，“等我找到證據，再說不遲，如今，魔泉已經被封印，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什麼問題。”
“需要老夫幫忙嗎？”憶千秋關心地問道。
“不用，等等。”
李子夜說道，“閣主，我去其他劍閣的藏經室，需要經過其他幾位閣主的同意嗎？”
“按理說需要。”
憶千秋點頭道，“此事老夫去給你辦。”
說完，憶千秋也沒有再耽擱，轉身離去。
閣主離開，沒人再打擾，李子夜雙眼中，銀光更盛，雙掌虛握，越來越多的經卷飛出，籠罩在磅礴無盡的靈識奔流内。
約莫兩個時辰後，九層樓上，一卷卷古籍飛回書架，李子夜也累的一屁股坐了下來，眼中銀光盡散。
他大爺的，看書真是個要人命的事情。
休息了小半個時辰後，李子夜起身離開，朝着第二劍閣走去。
按照這速度，至少要六七天，他才能将十三劍閣中的史書看完。
一天才能看好幾千卷，真慢！
幾乎同一時間，遠在數千裡之遙外，天門聖山上，一位身着月白長裙的女子靜立，周身真氣奔流洶湧，狂放無休，不斷沖擊着那宛若天塹一般的神境壁壘。
“小姨。”
後方，天門聖女寒江雪看着前方女子，開口喚道。
“雪兒。”
山崖前，邀明月轉身，秀美的容顔上露出一抹溫和之色，問道，“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