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活着嗎?”地墟女尊問道。
“活着。”
澹台鏡月點頭應道,“我們并沒有殺他們兄妹。”
“嚴護法呢?”地墟女尊繼續問道。
澹台鏡月聞言,沉默下來,片刻後,回答道,“死了。”
“果然。”
地墟女尊神色複雜地說道,“嚴護法和駱知秋兄妹,一直沒有回來,本座就猜到他們出事了。”
“女尊如果想報仇,我随時奉陪。”澹台鏡月平靜道。
大朱鳥死在了那嚴護法手中,他們和地墟女尊,本來就有解不開的仇怨。
當然,她和天門聖主之間也有不小的恩怨。
“以後再說吧。”
地墟女尊看着南荒方向,說道,“本座派嚴護法和駱知秋兄妹前往九州尋找鳳血,沒想到,不但沒有得手,反倒是把姑娘和軍師引了過來。”
說到這裡,地墟女尊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向一旁的女子,問道,“潭月姑娘,九州,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可否和本座說了一說?”
“九州嗎?從前的九州,是一片很美麗的地方……”
澹台鏡月面露思念之色,将九州的風土大緻說了一遍,話至最後,語氣一轉,輕歎道,“可惜,如今的九州,已被寒冬籠罩,也許,再過幾個月,極夜也會來了……”
一旁,地墟女尊安靜地聽着,對于太白劍仙的故鄉,心中多少有着幾分向往。
相較九州而言,赤地,實在太小了。
“潭月姑娘,你已入神境,還有辦法回九州嗎?”聽過九州的情況,地墟女尊十分關心地問道。
“現在這種情況,肯定回不去。”
澹台鏡月實話實說道,“不過,可以選擇自廢修為的方式,重新掉回五境,這樣,就可以回去了。”
“自廢修為?”
地墟女尊心中一驚,問道,“隻有這一種辦法嗎?”
“嗯。”
澹台鏡月颔首應道,“目前而言,隻有這一種辦法。”
地墟女尊聽過前者的回答,神色微沉。
兩人談話之時,不遠處的房間中,天門聖主、太白院主坐在桌前,一邊閑聊,一邊飲酒。
雖然太白院主在赤地,是出了名的不愛喝酒,隻愛喝茶,不過,大決戰前夕,喝一兩杯,倒也不多。
“沒有想到,本座有朝一日會坐在這裡,和院主一起喝酒。”
桌前,天門聖主看着外面的月色,感慨道,“仔細想想,屋裡屋外我們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恩怨,打來打去,卻又不知道在打什麼。”
“赤地太小了,擡頭不見低頭見,總會有一些摩擦。”
太白院主輕聲道,“真想去潭月姑娘所說的九州看一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