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李子夜察覺到衆神的神色，心中了然。
看來，眼前的天罰，不僅他們沒見過，連衆神都不知道。
“這老頭，真是強到逆天了啊。”
思緒間，李子夜注視着天際，輕聲呢喃道。
難怪，儒首能憑借一己之力，将極夜寒冬硬生生擋了幾百年。
若非這老頭，他們這一生恐怕都無法看到眼前這超出認知的景象。
不過，讓他真正在意的并非那八條天龍，那東西，在蕭潇渡劫時，他就斬過，雖然隻有一條。
現在，他更在意的是，劫雲中的那座宮阙。
這人間，甚至包括衆神在内，過了今日，可能就再也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讓那座宮阙出現了。
所以，他想上去看一看。
思及至此，李子夜開口，說道，“仙子師父，我要去那神宮前看一看，那座宮阙，很像我在昆侖虛和赤地看到的司月神宮，我需要上去驗證一下。”
“現在上去？”秦婀娜聞言，面露驚色，問道。
“對。”
李子夜神色凝重地說道，“今日之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
世上，不會再有第二位儒首老頭了。
“小子，太危險了。”
後方，張邋遢沉聲道，“天上有什麼，誰都不知道，而且，還有這麼多神明盯着，如此貿然上去，後果難料。”
“神明，倒是不用擔心，儒首在，他們翻不出什麼浪花來，怕就怕，天上有什麼。”李子夜凝聲道。
“小家夥。”
兩人的話聲方落，幾人耳邊，聖賢那溫和的聲音響起，說道，“你想上去，便上去，有老朽在，誰都動不了你，衆神不行，上天也不行！”
神明遺迹前，李子夜聽到儒首的傳音，心中一顫，點頭道，“多謝了，老頭。”
秦婀娜三人同樣聽到了儒首的承諾，沉默下來。
天下間，也隻有儒首，敢這麼說了。
“仙子師父，我先上去了，你們自己也要小心，提防神明的偷襲。”
李子夜叮囑了一句，沒再耽擱，周身鳳火燃起，一對巨大的鳳翼出現在身後，旋即縱身飛向了天際。
虛空上，梵度天看到有人妄想登天，立刻喝道，“殺了他！”
“是！”
後方，衆神之中，兩尊強大的神明領命，毫不猶豫，馬上沖天而起，追了上去。
不遠處，紫薇天看到這一幕，絲毫沒有理會，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前方人族聖賢身上，神情說不出的凝重。
說句不怕丢人的話，如果現在能逃，她早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