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臉上盡是驚恐之色。
“原來如此。”
簡單查看過少女的記憶後，李子夜輕聲呢喃了一句，轉身就要離開。
隻是，在李子夜轉身的刹那，少女那驚恐的臉色馬上有了變化，一抹貪婪的神情出現，放在背後的手中，一柄短刃彙聚而出，旋即用力朝着眼前陌生人的後背刺去。
“弱肉強食。”
背對少女，李子夜說了一句，刹那，後方少女口中一聲慘叫響起，周身火焰升騰，轉瞬之間，将其神魂焚煉殆盡。
下一刻，火焰中，絲絲縷縷殘餘的靈識之力随着鳳火回歸，沒入李子夜的魂體中。
被鳳火淬煉後的神識，徹底抹去了少女的意志，無聲無息地滋養着李子夜的靈識。
“嗯？”
随着神識彙入魂體，李子夜發現，自己的靈識中，因為過度使用明我斬道訣而出現的舊傷，竟然有了一絲好轉的迹象。
“竟還有這樣的事。”
李子夜察覺到這一結果，臉上露出了一抹冷色。
好事啊。
原來，不僅神吃人有用，人吃神，也一樣。
思及至此，李子夜根據少女的記憶，繼續朝前走去。
如果那少女的記憶沒錯，這附近應該有一位接近衆神之神的上神。
沒有肉身，不知道他現在打不打的過這種級别的神明。
上神？
好俗氣的稱呼。
凡是感覺比自己強的神明都要禮貌地尊稱一聲上神，這不和人間的靓仔是一個意思嗎。
思緒間，李子夜一路前行，沒過多久，便走出了混沌沙海。
說是走出了混沌沙海，倒也不恰當，因為眼前的巨大神城，似乎也是建立在沙海之上，沒有城牆，隻有一根根神柱矗立，簡陋的露天建築，和人間的城池完全不一樣。
若非要用言語來形容，那隻能是，殘垣斷壁！
神城外，李子夜看着前方龐然大物，擡起頭，方才看到神城的全貌。
古老的神城，似乎有着悠久的歲月，一根根神柱之上，刻着奇異的紋絡，卻又都殘破不堪，許多都已攔腰而斷，仿佛是在大戰中毀去。
李子夜走入神城，立刻感受到幾股強大的氣息，以及一些和此前少女那般弱小的意志。
城中，看不到一個人影，所有的氣息全都附着在了那一根根神柱上，若隐若現，詭異之極。
李子夜走在城中，目光掃視過四周的幾根神柱，眉頭輕皺。
這都什麼玩意？
“上神，從何處來？”
就在這時，最近的一根神柱上，一抹虛幻的身影浮現而出，淩空而立，看着下方的白發男子，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