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疑惑地問道，“給我說說，這千年，人間都發生了什麼？”
“好。”
李子夜也沒拒絕，将人間這些年發生的大事，一五一十講給了眼前人。
山澗中，太昊聽得很仔細，不時問上幾句，就像和老朋友交談一般，情緒穩定，一點也不像方才那般激烈。
意識海内，鳳凰看到此前劍拔弩張的兩人，竟然又像沒事人一樣聊了起來，頓時感到有些難以理解。
這兩人，有病吧？
李子夜這小子，一向不怎麼正常，他能理解，沒想到，這太昊也如此喜怒無常，難不成，是被鎖了千年，瘋了？
夜色下，兩個不同時代的人，一問一答地進行過一番交談後，氣氛明顯緩和了許多。
“你走吧。”
問完想問的事情後，太昊開口，說道，“我不會再阻止你離開。”
“不走。”
李子夜輕輕搖了搖頭，應道，“我在這裡，反而安全，一旦離開，能不能活着，還兩回事。”
“什麼意思？”
意識海中，鳳凰詫異地問道，“小子，你沒事吧，讓你走，還不趕緊走？”
“走不了。”
李子夜傳音解釋道，“我們現在這個距離，是唯一安全的距離，太近，太昊便有可能直接殺了我們，太遠，我們又無法借助異珠和這裡的法陣壓制他，屆時，他就能憑借領域法則重傷，甚至殺了我們，所以，如今這個距離，是我們唯一能夠活命的安全距離。”
“卧靠，那不是，我們永遠無法離開了？”鳳凰着急地問道。
“嗯。”
李子夜應道，“暫時沒什麼好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山澗内，太昊看到眼前年輕人拒絕離開，神色微冷，說道，“怎麼，你覺得我會出爾反爾，對你出手？”
“希望晚輩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人間勢微，晚輩不能賭。”
李子夜平靜道，“正好，晚輩最近也沒什麼事，不如留下，陪前輩聊聊天。”
“小子，你一直留在這裡，難道，就不怕太璇和太上前往人間嗎？”
太昊神色冰冷地說道，“他們兩人若離開，如今的人間，可沒人能擋得住。”
“隻能賭一賭了。”
李子夜看了一眼遠方封印之地，語氣平和地應道，“從現在的情況下，那兩人，一時半會兒打不完。”
太昊眼見眼前小子油鹽不進的樣子，冷聲道，“你和我那侄兒真是一模一樣，令人讨厭！”
“前輩過譽。”
李子夜心平氣和地應道，“晚輩怎敢和道門少主相提并論。”
兩人說話間，意識海中，鳳凰開口，說道，“小子，想想辦法，我們不能一直被困在這。”
“正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