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常昱不解地問道。
“堕神，是打不開反鏡的。”
李子夜回答道，“哪怕那幾位魔主也不行，他們若想來人間，隻能趁着衆神那邊打開反鏡時，趁機下來，但是，如果堕神那邊，突然多了我這麼一個能打開反鏡的人，你說，他們會怎麼做？”
“控制住李教習！”
常昱斬釘截鐵地說道，“如果控制不住，就想辦法穩住李教習，這種稀有的資源，用不用是一回事，有沒有是另一回事！”
“不錯。”
李子夜颔首道，“打鐵還需自身硬，當我掌握着堕神一方沒有的資源時，如果我沒有能力自保，那就是災禍，反之，那就是我最大的底牌！”
“李教習，說句實話，我都有些想去神國漲漲見識了。”
常昱一臉羨慕地說道，“這種事，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
“會有機會的。”
李子夜平靜道，“人族，不能一直這麼被動防守，反攻神國，清理掉這最大的隐患，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不過，在這之前，人族必須積聚足夠多的戰力。”
說到這裡，李子夜看向身旁的大喇叭，神色認真地問道，“常昱，你認可道門的行為嗎？就是犧牲一代人，甚至葬送整個道門，将衆神趕出人間。”
“當然！”常昱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那就好談了。”
李子夜提醒道，“那你就快點破五境，道門做過的事情，我們這個時代，很可能還要做一次，這件事，我謀劃很久了。”
“和衆神決一死戰？”常昱問道。
“對。”
李子夜語氣堅定地應道，“我們的借光計劃，最大的隐患，就是衆神的入侵，我想過，戰場如果放在人間，肯定會造成人間生靈塗炭，那不如去神國打，在我的計劃中，哪怕我們這一代所有神境強者甚至五境大修行者，全部犧牲，隻要能滅掉衆神，就值得！”
常昱聞言，心中一震，目光看着身旁的李教習，開口問道，“全部？”
“對。”
李子夜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借光計劃後，我們這一個時代的人，應該會全部打光，人間在一個很長的時間段内，武道也會徹底斷檔，但是，這是必經的陣痛，避免不了。”
一旁，常昱聽過李教習的計劃，心中波瀾劇烈翻湧。
他想過，衆神入侵人間後，人族和衆神會有一場慘烈的大戰，就和當年的道門一樣，隻是，他沒想到，李教習是打算犧牲掉整整一代人，讓人族反攻神國，徹底終結人族和衆神的恩怨。
“李教習，雖然我們不怕死，不過，其他人呢？”
短暫的震驚後，常昱回過神來，擔心地問道，“倘若，衆神打到人間，我想，很多人可能會奮起反抗，不願被衆神奴役，然而，如果讓他們抱着必死之心反攻神國，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由不得他們。”
李子夜淡淡道，“這事，你不用擔心，隻要人間的戰力足夠，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上去，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頂級戰力的積攢，一旦我認為人間的戰力夠了，必定會發動這一場反攻之戰！”
“什麼辦法？”
常昱問了一句，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面露震驚之色，失聲說道，“儒首！”
“嗯。”
李子夜颔首道，“在我有生之年，這一戰，必須要打，不然，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