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恨天看到某人的目光，語氣淡然地回應道，“陰兵借道這種事，吾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從前，隻是聽别人提起過。”
李子夜聽過老離的回答，面露無語之色，卻也已經見怪不怪。
他算看出來了，老離這個曾經的太清天之主，從前就是個老宅男，對于外界的事基本不聞不問、漠不關心，更不出門，所以，對神國之中發生的很多事，都不是十分清楚。
離恨天掌權的這些歲月，十有八九都是大赤天代為管事。
也難怪老離會被大赤天背叛偷了家，這種對外界之事毫不關心的性格，很容易造成大權旁落，被人算計。
“上神，你知道這些陰兵是從何而來嗎？”心知老離靠不住後，李子夜将目光轉移到西荒上神身上，開口詢問道。
“不知道。”
西荒上神同樣給出了相同的答案，平靜道，“此事，吾從前也隻是道聽途說，今天，第一次看到。”
“……”
李子夜聽過西荒老女人的回答，徹底放棄了從兩人身上得到答案的奢望。
這兩人，一個不問世事的老宅男，一個隻知道戰鬥的老女人，他不該對這兩人抱什麼希望的，他的錯！
“要不，跟上去看看？”一旁，澹台鏡月觀察着前方經過的千餘陰兵，提議道。
“也行。”
李子夜表态，第一個表示答應。
反正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不如跟着這些陰兵走，說不定能找到其他的出路。
兩人後方，離恨天、西荒上神猶豫了一下，相繼點頭同意。
澹台鏡月看到大家都同意，剛要跟上前方陰兵，突然，又停了下來，目光看向某人一直舉着的小山，眉頭輕皺，問道，“你不是有一顆異珠嗎，把這玩意收進去試試，神國的東西應該和長生碑一樣，看似實體，實則可以虛化，和人間實質化的東西不太一樣。”
“吾試試。”
李子夜聞言，拿出異珠，簡單地嘗試了兩次後，便成功将生長有神秀的小山收了進去。
“走吧。”
眼見異珠真的将小山吞入其中，澹台鏡月收回目光，快步朝着前方的陰兵隊伍追去。
無山一身輕的李子夜緊随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快速提醒道，“天女，我那六塊長生碑，記得還我。”
“長生碑？”
澹台鏡月瞥了一眼某人，冷笑道，“你還好意思提長生碑，我的黑月之淚，你給弄哪去了？那把劍，我隻是暫時借你，你倒好，直接弄丢了。”
“呃。”
李子夜尴尬一笑，應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能想到，封印在魔輪海那種鬼地方的東西還能丢。”
“那就不要提什麼長生碑。”
澹台鏡月淡淡道，“等你尋回黑月之淚，再向我換吧。”
李子夜自知理虧，閉上嘴，不再多言。
真是慫啊！
他怎麼就不敢和這瘋女人打一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