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壽此時也同樣不好受,他的神色格外凝重,原本以為這是一個沒有任何懸念的比試。
可是他的攻擊對方卻都接下來了,他的靈氣消耗得飛快,而對方還一個進攻的招式都沒用呢!
他原本想着他修為高,遲早将對面的小丫頭的靈氣耗盡,卻差點忘了對方是個丹修,嗑起丹藥來一點兒也不心疼。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秦姝服用的隻是培元丹,恢複靈氣的補靈丹她可是真的一顆都沒服用……
秦姝最後接下了他的一錘,吐了一口鮮血出來。身上的宗門服飾緊貼在身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水,她知道此時已經到了她身體承受的極限了。
她直起腰杆,服用了一顆培元丹。
擡頭看向了站在對面的段壽,“師兄,該我進攻了。”
段壽自然不會給她機會,他手中的雙錘,攜金系靈氣落下。空中的靈氣被他的雙錘帶動,也形成了一個向下塌陷的旋渦。
攻勢漸起,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原本被他的氣息鎖定的秦姝卻不見了。
隻看到她擡腳上前一步,看不清她是怎麼動的,就見他直接來到了段壽身邊,手中的劍刺出,段壽立刻收錘回防。
原本揮出的勢突然被收回,他也遭到了反噬。
胸口一陣悶痛,白玉劍擦着鐵錘的邊緣劃過,發出一聲刺耳朵的聲響。
秦姝手腕一震,劍上的靈氣将金錘蕩開。下一瞬,她腳下一動,身影又消失在了原地。
台下的衆人看着她行雲流水一般的身法,安靜了片刻,突然有人開口道:“你們說……段壽該不會要輸了吧?”
雖然他們都下注給了秦姝師妹,但實際上一開始就覺得她能赢的也沒幾人。
但是現在怎麼感覺越打,她反倒占據了優勢了呢?
其他的圍觀的同門的感受都是片面的,隻有真正跟秦姝對上的段壽則感受更加明顯。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她才入門幾年,怎麼無論是劍法還是身法都能做到這麼滴水不漏?
正常來說,修煉年份尚短,實戰技巧和修為總會有一個不行的,怎麼她還能均衡發展了呢?
就在他思索的功夫,一道劍光直直沖着他的面門而來,在即将碰到他的鼻尖之時,又驟然散去。
“師兄,還要比嗎?”
段壽手中聚集的靈氣散了,他整個人顯得有些挫敗。
他根本無法感受到秦姝師妹的行蹤,也看不出她到底是怎麼來到自已面前的,怪不得人人都說劍修可以越階戰鬥,這就是劍修的實力嗎……
段壽苦笑一聲,抱拳道:“我認輸。”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秦姝掃了一圈戰損的擂台,而後便直接踩着綠葉子離去了。别問她為什麼不踩烏龜,上次踩烏龜翻車的梗似乎能被人記一輩子,她不想再幫助他們回憶當時了。
段壽跻身于自已的同門之間,身邊師兄弟們探讨的聲音也傳入了他的耳中,他這才知道……這一場所謂的比試,他真就給人當了一整局的磨刀石。
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人呢?靠挨打煉體?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虧她能想得出來。
這次比試他雖然輸了,但他也并非一無所得。
他力量雖強,但身法不足,就連與人對戰的經驗都沒多少。
今日即使秦姝師妹沒能赢自已,明日他也絕對無法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