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歲寒留下這句話,便又擡腳朝着山門裡走去。
他的腳步有些沉重,就仿佛一個沒有絲毫靈氣的凡人,死氣沉沉的。
但他的傳聞,又讓人很難将他當做一個普通人來看待。
兩人才剛離去,山門外頓時就炸了。
大家都在揣測這個被歲寒真人親自接進去的玄天門弟子是何許人也?
有人說是替玄天門的長老跑腿的,也有人反駁說從前怎麼也從未見過有人來。
有人說是歲寒真人的紅顔知已,就又有人反對這位一副男子打扮,如何稱得上是紅顔?
……
說什麼的都有,秦姝此時也顧不上了。
此時的她跟歲寒二人坐在歲寒院子裡的銀楓樹下,桌子上擺着一套茶盞。
“自已倒水喝。”歲寒不客氣地說道。
秦姝正在詫異他的待客之道,就聽歲寒又補充了一句,“我是個瞎子。”
秦姝趕緊“哦”了一聲,給自已倒了一杯茶水,又給歲寒倒了一杯,借着給他倒水的功夫這才悄悄用餘光瞥了他的眼睛一眼。
“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偷偷看又算什麼?”
秦姝:“……”
她一臉無語地将茶壺放下,才說道:“您真的看不見?”
歲寒笑了笑,他笑起來很好看,有種桀骜不馴的不羁感,“倒是忘了,秦道友如今才築基修為,暫且做不到神識外放。”
秦姝:“……”
雖然他說得是大實話,但是怎麼叫人這麼不愛聽呢?
“你來見我,是為了何事?”
這個他真的沒算出來。
秦姝清咳了一聲,有些心虛地道:“不然我還是不說了吧?”
歲寒灰敗的眸子從她的臉上掃過,秦姝蓦然覺得臉皮一陣緊繃。
“說。”
隻簡單的一個字,莫名就讓秦姝感覺到了壓力。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說了,“我說了您可别生氣。”
“嗯。”
秦姝這才端正了神色,認真說道:“我就是聽說你身體不好,才來的。”
歲寒聽了她這話倒是真的驚訝了,“哦?你能替我治病?”
秦姝地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就是覺得你身體不好,還是得鍛煉身體。體質練上去了,抵抗力也就上去了,到時候便不會那麼容易生病了。”
什麼抵抗力的,歲寒從未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