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真聽了他這話,就跟他解釋道:“不是姝兒,是炎良那幾個臭小子跟你們玄天門另一位弟子打起來了,姝兒是最後趕去的。”
“玄天門的另一位弟子?”妄劍真人一愣,他們玄天門此行就來了他跟秦姝兩人,哪兒還有另外一位弟子?
莫非他說得是……歲寒真人?!
妄劍真人的臉色驟變,“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呼一聲,“壞了!”
他手中的茶杯都沒來得及放下,就急匆匆地趕了回去。
如果是歲寒真人出手了,這些人定然不會是他的對手,能留下幾條小命都算是他高擡貴手。
可問題是歲寒真人不能用靈氣,他的身子骨吃不消。
萬一因此出了岔子,此番他是跟着自已一起出來,萬一天機閣因此怪罪自已怎麼辦?
妄劍真人急匆匆地回到了他們的住處,就見到秦姝跟歲寒兩人面對面一人坐在一塊蒲團上,秦姝的手腕還搭在歲寒真人的脈門上。
歲寒身上除了微弱的氣息證明他還活着以外,就再沒了其他波動。
反倒是秦姝身上隐隐有木靈氣湧動,看起來應當是在給歲寒療傷。
他沒出聲,也在一旁悄無聲息地坐下。
一擡手,這才發現他手中還捏着個茶杯。
無奈地搖了搖頭,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而秦姝的木靈氣在探入歲寒的經脈之後,才發現她之前費心費力修複好的十幾條經脈,此時已經全部斷掉了,她的全部努力都付之東流。
秦姝怒了,也幸好此時炎良不在她身邊,不然她還真不确定憤怒的自已會做下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她又壓下性子,一點一點地埋頭修複。
一直到靈氣耗盡,才收回手,睜開了眼睛。
“師尊?”秦姝叫了他一聲。
妄劍真人點頭,“你們沒事吧?”
秦姝搖頭,“歲寒和炎銘都受了很重的傷,是我去晚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自責,妄劍真人從自已的儲物戒中取出了一瓶丹藥遞給了她。
秦姝卻沒要,“師尊,歲寒真人的傷勢比較複雜,這些丹藥用不着,您還是自已留着吧。”
妄劍真人看着歲寒這模樣,擰着眉頭道:“那他現在能用到些什麼?我去找炎家家主算賬去!”
秦姝原本還想拒絕,聽到他說要去找炎家家主,也就沒客氣,提筆寫下一長串的靈植名字。
妄劍真人雖然不是煉丹師,但他也知道這上邊的幾種靈植等級不低。
再看着秦姝一臉鄭重的模樣,他心中怎麼突然開始懷疑,這些丹藥姝兒真的是替歲寒索要的嗎?
還是說,她是要來自已用的?
“夠了嗎?”他問道。
秦姝也不好太過敲竹杠,這些差不多已經能抵得上她的損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