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歲寒過來這裡擺攤,定然比她生意好的多。
她如今才是個十四歲的小丫頭片子,即使她再怎麼努力地裝成熟,看起來也依舊沒什麼說服力。
“問卦?哈哈哈,小丫頭,你不都寫了天機勿問嗎?”男子笑得前仰後合,活像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
秦姝也跟着他笑,笑得這書生都有些莫名其妙了,“你……你笑什麼?”
“兄台,我說得天機勿問,但兄台你的命格跟天機可沒有什麼關系。”
此言一出,那書生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你都瞎了,還怎麼給人問卦?”
秦姝臉上依舊是笑吟吟的,“想知道嗎?你算一卦,便知道了。”
書生:“……”
明知道這小丫頭八成是個騙子,但他還是有些好奇,便問道:“你這裡起一卦幾個錢?”
“三個大錢,若是算得不準分文不取。”秦姝放話道。
她的算法可是跟着歲寒和陸離兩個學了的,糊弄幾個凡人,那還不簡單?
他這話一出,旁邊幾個看熱鬧的也都來了興緻。
這書生聽聞此言,便直接豪邁地拍出三個大錢在桌子上,說道:“我就算你這一卦!”
秦姝的神識從他臉上一掃而過,看了一眼他的面向,沒有說話,反而故弄玄虛地道:“将手伸出來,我摸摸你的脈。”
這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算命靠摸脈的,但還是伸出了手。
秦姝故作深沉地思索了半天,才問道:“你是不是總是打媳婦啊?”
那書生直接收回了手,氣炸了,“誰打媳婦兒了!你這小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讀書人講究君子動手不動口!”
秦姝嗤笑一聲,此人奸門有十字紋,必然對老婆很兇,打老婆也是常事。
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還不敢承認了。
“至于我說得真假,你心中清楚便是。既然你不愛聽這個,那我再說說别的。”
她停頓了片刻,才又接着道:“你家中田宅近日可是有争端啊?”
書生臉上的憤怒僵在了臉上,“你……你怎麼知道?”
秦姝笑着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大言不慚地道:“我既然敢擺攤賺錢,自然是有幾分本事的,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瞎的?”
此人田宅宮眉尾處有惡痣,定然是有人跟他争奪田宅财産。這痣正好長在眉尾,說明跟他争奪田宅的人乃是他的同族兄弟啊!
她這話一出,這書生臉上還真就露出了幾分忌憚。
他沖着秦姝一拱手,說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秦姝起身摸索着跟他走進了旁邊一個巷子,那書生這才一臉着急地問道:“大師,您既然猜到了,還請給我一破解之法吧!”
秦姝笑了起來,“那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書生拱着手,一臉央求地道:“您隻要能幫我奪回家産,加錢就加錢!您要多少?一百兩以下,在下都可以滿足!”
秦姝倒是也沒獅子大開口,她伸出手指沖着書生比劃了一下,“依舊是三個大錢,但除此之外,你還需幫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