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沉默了,最近他沉默的次數當真是越來越多了。
歲寒見他不再說話,又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有些東西遲早要知道,或早或晚,都是一樣的。”
溫池早就習慣他們天機閣修土的說話方式,對于他這種神神叨叨的話,也不去深究,而是轉過頭悄悄問秦姝:“師妹,你以後不會也這麼說話吧?”
秦姝:“……”
此時的天色又亮了一些,溫池離秦姝很近,這一擡眸子就正對上了秦姝眼睛。
他震驚了。
“師妹!你的眼睛!”
秦姝擡手揉了揉眼睛,疑惑不解地問道:“眼睛?我眼睛怎麼了?”
歲寒看她一臉迷茫的模樣,随手取出一個挂在腰間的小的八卦鏡遞給了她。
秦姝借助神識,也是第一次看清楚了自已的眸子。
這是一雙暗紫色的眸子,瞳孔裡似乎還有些什麼紋路,她看不清楚。
她覺得應當是自已擅自吸收紫氣的原因,但卻沒想到這些藏在識海中的紫氣竟然似乎對她有了某種莫名的影響。
她對着鏡子照來照去,還擡手撥拉了一下她半長不短的頭發,啧啧兩聲,“我可真帥啊!”
溫池:“……”
郭崇:“……”
歲寒:“帥是何意?”
溫池和郭崇紛紛點頭,秦姝将神識從鏡子上移開,掃了他們一眼,才道:“就是英俊潇灑,長得好看。”
此話一出,其他三人就更無語了。
還從未見過如此不含蓄之人。
溫池适時地轉移了話題,問道:“遮陽煞又是何意?”
歲寒瞥了秦姝一眼,“你跟他們說說。”
秦姝自然不會放過這等顯擺的機會,就将自已從書上學到的東西給他們背了出來。
溫池聽着秦姝這話,逐漸臉色變了,“什麼?按照你的意思,咱們幾個被關在城裡,是要被血祭了?”
秦姝點頭,“沒錯。”
溫池的臉色很是難看,秦姝一時間也分不清他到底是怕自已被血祭,還是覺得被血祭有些丢人。
溫池擡起眸子将其他幾人都看了一遍,卻發現似乎隻有他自已的情緒波動有些大,其他人就好像……都不怎麼意外?
又想到這三人的神棍屬性,溫池徹底沉默了,也安心了。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他們三個定然有辦法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周圍突然多出了一股特别的氣息。
這種氣息竟然讓秦姝還覺得有幾分熟悉,秦姝屏息試探,卻發現這些氣息竟然鑽入了她的經脈……
秦姝睜開了眼睛,她現在明白了,為何這氣息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