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點了點頭,擰着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是個蛇影,對不對?莫非那就是相柳?”
郭崇一看她果然誤會了,趕緊糾正道:“不不不,那是螣蛇。”
秦姝愣在了原地,“螣蛇?那個雕塑上分明寫得是相柳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在他們神獸當中也搞冒名頂替這一套的嗎?
秦姝并不知道自已随意的瞎猜竟然還真的猜對了真相,郭崇臉色十分難看,就說道:“估計也是湊巧了,那供奉的雕塑上雖然寫得相柳大人,但實際上卻跟螣蛇更像。”
“也就是說,他們陰差陽錯地将螣蛇給召喚出來了?”秦姝反問道。
郭崇微微颔首,“嗯。”
有些事情他也沒有完全告訴秦姝,根據他的猜測,螣蛇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能離開魔界的渠道,他說什麼都會把握住的。
沒有誰願意一直待在那個鬼地方。
“那它方才為何一瞬間就消失了?”秦姝接着問道。
郭崇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才回答道:“或許是因為他們的血祭被我們打斷了,所有沒有達到預期的功效。”
秦姝微微颔首,覺得他說得這種情況很有可能。
然而緊接着郭崇話音一轉,又接着說道:“當然,也有可能他是瞧見我,被吓退了。”
秦姝:“?”
她詫異地瞥了一眼郭崇,委婉地說道:“老郭,這種情況要不還是排除了吧。”
郭崇:“?”
他站了起來,低頭看着秦姝不滿地嚷嚷道:“憑什麼呀!怎麼就排除了?我郭某人難道就這麼不值一提?!”
秦姝眼看着他炸毛了,趕緊安撫了兩句,“沒沒沒,我開玩笑的,我覺得他被你吓跑了才是最有可能的。”
郭崇滿意了,“這還差不多。”
他的視線從秦姝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秦姝的丹田處微微一頓,又移開了。
秦姝并未察覺他這點微妙的變化,就站起身說道:“我出去尋一尋歲寒去。”
人間并不太平,歲寒雖然已經煉體四層,但也不見得就不會吃虧。
還是得去找找,人是她帶下來的,她也得負起責任才行。
她出了門,随手掐了個小六壬,就朝着西邊找了過去。
路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之前城裡死了不少少女,此時大多數人家還不敢出門。
估計要等上許久,此地的秩序才會恢複正常。
“都沒幾個人,誰會找他起卦啊?這能賺到錢才怪呢。”秦姝一邊小聲嘀咕着,一邊往前走去。
她才剛走進一個巷子,見到前面有一人朝着她迎面走來。
秦姝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停下了腳步,這時候她的身後也有腳步聲傳來。
秦姝眉頭一蹙,咬牙切齒地道:“又來?”
雖然她不怕這些人,但總是被一些蝼蟻騷擾,還是會很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