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尋仇也不是她能過問的。
她老老實實跟在他們身後,若是他們鬧得太過,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開啟護店陣法。
秦姝耳根子清淨了,滿意地拍了拍手上莫須有的灰塵,唇角微微勾起。不知是不是她身上黑袍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也多了幾分邪性。
空深見她驟然出手,也吓了一跳,“師妹……你……”
秦姝沖着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下子可以光明正大的将陣盤拿出來看了。
“就在那邊,咱們過去瞧瞧。”
陣盤指示下,距離他們最近的一間就在眼前,但因為面前是三層樓,秦姝一時間有些無法辨别是哪一間。
她疑惑地别過臉去看空深,就聽空深也摸着下巴說道:“看來回去還是得改改,以後這種立體的方位也得考慮進去。”
秦姝一聽這話,就知道目前是沒什麼法子了。
她反手将陣盤收了起來,擡腳就朝前走去。
空深也趕緊跟了上去,問道:“師妹,你能找到是哪間屋子嗎?”
就聽秦姝神色淡定地回答道:“雖然找不到,但我們可以聽牆腳。”
空深:“……”
雖然聽起來不像是一個什麼好法子,但目前來說,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了。
他一個愣神的功夫,秦姝就已經走開了三四步。
看着秦姝的背影,他忍不住一跺腳。
當初師尊讓他練《易筋經》,也沒告訴他,這玩意兒練了以後就再也長不高了。
現在一個小師妹都長得比他高,也太氣人了。
他一邊生着師尊的悶氣,一邊擡腳追了上去。
他也清楚師尊是為了他好,易筋經雖然練了就不會再生長,但卻隻有練童子功才能走得更遠。
自古不能兩全,如今也唯有……和解吧。
他追過去的時候,就見秦姝已經悄悄湊在一間門外,伸長耳朵偷聽了起來。
他才剛過來,就被秦姝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耳朵,一臉嫌棄地搖了搖頭,并擡手指了指樓上,做了個口型,“上去。”
空深明白了,憋着笑正想走樓梯,卻被秦姝拎着衣襟徑直飛上了樓。
他頓時一驚,詫異地看向了秦姝。
秦姝卻已經轉身走開了,再次湊過去聽牆腳。
好半天,她才重新回過頭沖着空深招了招手,說道:“師兄,八成就是這裡了。”
空深抿着唇,一言難盡地問道:“若是正巧碰上其餘二成呢?”
師兄妹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神色如出一轍,均是跟便秘了一般。
秦姝率先整理了情緒,憋出來一句,“那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說完這句,也不管空深是什麼神色,就自已走過去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