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在廣場上回複任何人,而是私底下發訊息問了一下那個恭喜她喜結良緣的道友。
那位吃瓜群衆顯然也沒想到她會私聊自已,點開一看,頓時震驚了。
瞧瞧,這說的是的人話?他内心蓬勃的正義感再也抑制不住了,撸起袖子就質問道:
秦姝:“?”
秦姝看着對方發來的長篇大論,陷入了沉思當中,她真的有些懵了。
雖然她不是男子,她也不想賴賬,但是她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玷污了大蛇的清白?
她是真的不知道,那麼話又說回來了,大蛇他……知道嗎?
如果他知道的話,那麼自已問他可不可以去他神識裡看看,在他眼中豈不是就像是在……求歡?
秦姝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團,無奈地擡手扶額,捏了捏緊皺的眉心。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預想,正在朝着一個匪夷所思的方向策馬奔騰,她攔也攔不住。
就在秦姝躺在床上擺爛的時候,屋子外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窗的聲音,怎麼聽都透着一股偷偷摸摸的感覺。
秦姝别過頭看了一眼窗柩,略一思索,擡手打了一道靈氣上去。
窗戶應聲而開,緊接着一個腦袋從窗外探了進來,小聲地叫了她一聲,“秦道友……”
秦姝看着那張熟悉的面孔,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她可沒忘,從大蛇記憶中離去的時候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誰不男不女了?!
偏偏自已去看了大蛇記憶世界的事,還不能讓他知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在她隻能闆着臉,對着郭崇問道:“郭道友找我何事?”
郭崇聽了秦姝這稱呼也是一愣,她從前都叫自已老郭的,怎麼如今卻改了稱呼?
這麼叫也稱不上對錯,就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然而,當他看到秦姝略顯蒼白的臉之後,便立刻将這種違和抛之腦後,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嗎?”
秦姝點頭,“嗯,還好。”
郭崇啧啧兩聲,趴在窗戶上沖着她比了個大拇指,“你果然厲害,去了老謝的識海,還能撐五日?不錯不錯。”
若是從前秦姝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聽了郭崇這話,她隻會覺得是郭崇在誇獎她。
但是如今再聽了郭崇這話,她卻怎麼聽怎麼奇怪。
她木着一張臉,瞥了郭崇一眼,“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郭崇剛想說話,突然後頸一涼。
在強烈的求生欲的驅使下,他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對面廊庑之下一身黑衣的謝釋淵。
他趕緊擡手将窗戶關上,并沖着謝釋淵嘿嘿一笑。
“我怕秦道友一個人在屋子裡會覺得悶,就想着來陪她說說話。你看,我真沒進去……”
秦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