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依舊是那樣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有。”
桑擇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接着說道：“好好好！女人真麻煩！”
秦姝：“……”
你這小兔崽子才更麻煩呢！
秦姝幹脆不再理他，轉而去跟小小溝通，“小小，你且看看，我們現在是不是在什麼幻陣裡？”
小小聽了秦姝這話，索性直接從妖獸袋中跳了出來，站在了秦姝的肩頭。
秦姝也在這一瞬間看清楚了她的全貌，此時的小小跟之前似乎也有些不一樣了，她的腹部上有一道火苗形狀的白毛。
應當是她晉階帶來的變化，就是不知道她晉階之後的能力能達到哪一地步了。
小小黑亮的瞳孔中央出現了一道複雜的符文，她朝着四周審視了一圈，而後又跳上了秦姝的腦袋。
“姝姝！是幻象！這一大片樹林都是幻象！”
秦姝臉上倒是沒有多驚訝，反而露出了幾分果然如此的模樣。
秦姝摸着下巴四處看了看，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森垚真人，這幻境也太真實了，若不是我走過兩次問心路，或許還在這裡兜圈子呢！”
她擡手摘下了一片葉子，指尖又冒出了一縷火靈氣，緊接着綠葉便逐漸變為黑色，開始冒出煙霧來。
秦姝皺了皺鼻子，果然沒味道。
待到火焰燃燒殆盡，她又随手攆了一下指尖的灰燼。
果然，觸覺也不對。
“小小，能破陣嗎？”
小小點了點小腦袋，興奮地在秦姝的腦袋上蹦跶了兩下，“可以哦！若不是小小晉階了，還破不了陣呢！小小總算也能幫上姝姝了！”
秦姝滿意極了，她在陣法上沒什麼天賦，但她有小小啊！
“那這次就拜托你了。”秦姝說道。
既然小小能破開的話，她就用不着暴力破陣了，省下靈氣應對後邊的麻煩。
小小鉚足了力氣，全身的靈氣都彙聚在了她的眉心，一團綠色的符文逐漸浮現出來。
原本在一旁圍觀的桑擇一臉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了一句，“笨蛋。”
下一瞬便跳進了妖獸袋去。
秦姝此時沒空管他，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了小小身上，它眉心的符文看起來十分複雜繁瑣，秦姝也從未見過。
她突然也開始期待了起來，看看小小這一覺，到底成長到什麼程度了。
終于，小小蓄力完畢，她眉心的綠色符文飛了出去。
一點一點放大，最終落在了空中，發出“咔嚓”一聲碎裂的聲音。
秦姝四周環顧了一圈，依舊是那片叢林，四周盡是參天大樹，隻能在樹葉的縫隙之間隐隐約約看到幾塊銅錢大小的天空。
就在這時，突然她的發絲一動，她低頭看了一眼被風吹到胸前的頭發，才突然意識到他們應當是從幻陣中出來了。
小小擡起小爪子抓了抓自已耳朵，“好像是……有點用力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