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抿唇含蓄地道:“才剛突破四階。”
雲珰果然興奮了起來,“您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四階治療師了?”
不過他很快就又納悶了起來,“不應該呀?四階治療師哪裡還用出來跑商的?”
秦姝搖頭,“我不是跑商,隻是央了林漢帶我一程。”
雲珰恍然大悟,“您是朝露部族的嗎?我們下次去朝露部族可否去找您療傷?”
秦姝依舊搖頭,“為了尋求突破的契機,我時常居無定所,大多數時候都在外遊曆。”
雲珰臉上的惋惜不加掩飾,好不容易碰上這麼個厲害的治療師,收費還不貴,卻沒有固定的住所。
秦姝深谙交情越深越容易暴露身份的道理,自然不願意跟他們有更多的接觸。
她的本意隻是為了那一株靈植。
此時正好有人送上門來,秦姝便悄悄跟他打聽道:“你們來時候碰上的那株靈植真的那麼厲害嗎?”
雲珰聽她提起那株靈植,神色頓時就變得凝重了許多,“很厲害,不止那株靈植,近來似乎許多地方都傳來有異常。您……若是不擅戰鬥,近來還是莫要外出遊曆了,很危險。”
靈植異常?這麼說的話,那她可就來精神了。
會不會每個異常的靈植都跟黑色碎片有關?
這樣看來,她會來到南洲也就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
從她踏入這個修仙界,命運的大網就已經将她團團包裹住。
她努力修煉試圖擺脫命運的安排,如今卻隐隐覺得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為她的未來牽線。
隻不過,這一次,她卻不想再避開了。
未來究竟會如何,不去看一眼,又怎麼知道?
“多謝提醒,不知那株靈植有何習性?”秦姝再次問道。
她這刨根究底的模樣,倒是讓雲珰好奇了起來,“秦筝,你似乎對那株靈植很感興趣?”
秦姝對于他的疑問也并不避諱,有時候遮遮掩掩倒不如大方承認來得好。
她微微颔首,“不錯,過陣子我還要從金日部族回來,提前搞清楚它的習性,我也好放心一些。”
聽她這樣說,雲珰倒是不再疑心,便将那日他們商隊被攻擊的場景仔細地告訴了她。
黑色的靈植,葉片大如席,靠近根部有無數藤蔓。
“被藤蔓擊中若是逃跑不及時,就會被葉片包裹,那時候就真的逃不掉了。我親眼看着我們商隊的隊友被那片葉子舔到,一瞬間就卷了進去。葉子的陽面上有密密麻麻的絨毛,其上會分泌些許強腐蝕的白色液體,沒一刻鐘那些隊友……就連渣都不剩了……”
秦姝也跟着沉默了,這樣靈植攻擊力确實有些強。
精靈族們生活在叢林裡也不容易,還要時不時面臨這些高等階的靈植,相比起南洲,還是他們東洲幸福指數更高一些。
“若是朝露部族組織人手将這株靈植滅了就好了。”秦姝歎了口氣,說道。
若是這株靈植長在他們玄天門附近,估摸着都不等它長這麼大就被宗門鏟除了。
雲珰聞言也點了下頭,鄭重說道:“估計快了,我昨日看到朝露部族正在招募人手,想必過些日子那株靈植便會被徹底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