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在鲲鵬小世界當中,如今自已看到的一切是投影還是實體?若是實體,那麼這個婦人是這個小世界的主人還是……複仇失敗的仇人?
秦姝一肚子疑惑,最終沉默着将手上的信又重新裝回了信封,整理整齊放回了原位。
既然猜不透那就不猜了,不管他們背後到底有什麼恩怨情仇的,她隻管找有沒有自已的機緣就對了。
她将所有抽屜都查探了個遍,其中大部分裝得都是信,隻在最底部的一個抽屜中,找到了一根木簪。
這些信件大部分加起來約摸有三四十封,全部未封口,她打開看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是在回味過去,就是在訴說思念。
她将最底下的那根木簪拿了出來,上手一摸就認了出來,此乃梧桐木。
待拿出發簪之後,秦姝這才發現在木簪底下竟然還放着一封信。
跟之前那些信不同,這一封信是封了口的。
信封的封口處依舊是有一股玄妙的香味,倒像是跟油燈裡的燈油出自同源。
秦姝不敢深想,連忙回過神來,将視線落在了手中的信封上。
隻見信封上寫着一行字,
秦姝并不知道阿奎是誰,即使她看了那麼多封信,其中也沒有提到阿奎一句。
她想了想,将這封信和發簪收了起來,轉身走出了屋子。
信放在這裡怕是永遠也寄不出去了,今日自已既然遇上了,那便暫且充當一回郵差吧。
雖說……她暫時也不知道阿奎是誰。
說了也奇怪,當秦姝走出這個院子的時候,身後又是一陣波動。
她連忙回過身去看,就發現原本的院子仿佛裝在一個氣泡中,如今水波一動,氣泡破碎,所有的一切就都消失了。
她一怔,下意識地去查探自已方才從裡邊拿出來的東西。
這一看,她再次愣住了。
那隻鞋子不見了,但信和發簪卻還在。
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就悟了。
原來如此,看來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此間茅屋的主人想給自已尋一個信使罷了。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是打白工的一天。
就在這時候,一道虛影出現在那即将幻滅的氣泡之上。
秦姝早在無華天濤燈投出來的虛影中看到過這個婦人,也正是那麼多封信的主人。
她看着秦姝,雙眼逐漸恢複焦距,可待她看清楚秦姝的模樣之後,她突然眉頭一蹙,紅唇微啟,那虛無缥缈的聲音便在秦姝的耳廓中響了起來。
“人族?”
秦姝看出了她臉上那抹顯而易見的失望,便猜到她這封信應當是留給一個同族的後輩的,沒想到居然陰差陽錯地落到了自已手中。
由此,也可以推斷出,她是知道這封信是放在這樣一個容後輩們試煉的小世界裡的。
秦姝想了想,自已雖然不是她的同族,但該有的禮數其實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