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還沒完，那道聲音又接着告訴她，“本尊許久不出世，這世上最美的女人是誰還不清楚。”
秦姝：“……”
她就差把尴尬兩個字刻在臉上了，若是可以反悔，估摸着這面返璞歸真鏡都不願意要她這個主人了。
不過……還有一點，這鏡子的聲音怎麼突然覺得這麼耳熟？
被尴尬左右的情緒飛快地冷靜了下來，秦姝想到了某種可能，頓時瞪大了眼睛，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前輩？”
“嗯？”那道聲音應了一聲。
秦姝又接着道：“您是元真老祖？”
“嗯。”
這回是肯定的語氣，秦姝聽得清清楚楚。
而在他應聲的一瞬間，秦姝原先心中的那些疑惑在這一瞬間突然就明了（liao）了（le）。
怪不得他給出的試煉是走迷宮，那麼多一模一樣的甬道，若是鏡子搞出來的就很容易能解釋了。
也怪不得他說自已出來看到的東西就是自已的機緣，這一切本就是法器在給自已挑選新的主人搞出來的。
既然這樣的話，這些湖泊難道真的是鲲鵬的葬身之地嗎？
就在秦姝心中疑惑的時候，元真老祖徑直給了她答案。
“埋骨之地是真的，本尊之前說得所有話都是真的。”
秦姝還是有些不解，“您不是說您不在乎殘魂消失與否？怎的轉頭又成了器靈？”
元真老祖的聲音很是鄭重，“這面返璞歸真鏡可是我們鲲鵬一族的聖物，我自然要看着它用在正道上。”
秦姝一想也是，怪不得他這麼大氣，竟然将族中寶物給了自已，原來是親自化作器靈盯着了。
不過也無妨，沖着他親自去當器靈，也能看出來這寶貝的等階不低。
“多謝前輩贈寶！”秦姝說道。
“不必客氣，這本來就是你靠自身本事得來的，本尊也未曾幫過你什麼。”
第978章
無字碑
如果非要說的話，他唯一做的就是替她開啟了寶鏡的試煉。
秦姝将鏡子收了起來，四周陰森又潮濕的環境也在頃刻間破碎。
她依舊在湖底，面前依舊是那塊石碑，上邊的兩行字卻消失了。
秦姝蹙着眉頭，在心中問元真老祖，“前輩，這裡真的是您的埋骨之地嗎？”
元真老祖輕聲應了一聲，像是不甚在意。
“我的屍骸早就消散于天地之間了，能留着這一絲意識純屬寶鏡的功勞。你此前看到的一切其實并不是我的域，而是寶鏡的域……”
他說得風輕雲淡，但秦姝的一顆小心髒卻“撲通撲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