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一怔,謝釋淵的聲音再次響起,“天人五衰還并未結束,上一次是獻祭了擁有神族血脈的神族後裔,那麼下一次呢?會不會整個修仙界的修土都成為了他們提升實力的養分?”
“這不可能!”溫池下意識地反駁道。
謝釋淵暗金的眸子凝為了一道豎瞳,神色也更為冷峻了,“怎麼不可能?天人五衰的影響下,就連天道也會被受到影響,等到天道無法約束他們的時候,你猜他們敢不敢,會不會這麼做?”
謝釋淵這一番話,讓溫池徹底愣在了院子。
謝釋淵負手而立,轉身朝着院子的方向看去。
“這一點上,你還不如姝兒。她至少知道,要将主動權掌握在自已手裡。”
溫池沉默了,謝釋淵說得對,他确實比不上姝兒。
而此時的秦姝,看着面前的歲寒,随口說道:“看你一頭紅發習慣了,如今再看這黑發倒是有些不大習慣。”
歲寒歎了口氣,“黑發沒白發好上色,染出來不是原來那模樣了。”
秦姝一想也是,倒是也沒再糾結發色的問題,直接就問道:“對了,你說星塵長老有信傳給我?”
歲寒微微颔首,秦姝又接着追問道:“信呢?”
歲寒擡手掐訣,一個十分繁瑣的法訣在他手中浮現,緊接着,空間像是被打開了一道抽屜,他擡手拉開,從中取出了一枚紫色玉簡。
這個顔色的玉簡,秦姝還是頭一次見到。
歲寒将玉簡遞給了秦姝,秦姝拿過來一看,卻發現竟然什麼都沒看到。
她驚訝地擡頭看向了歲寒,歲寒笑了笑,“這玉簡當然不是誰都能看的,得先驗證身份才行。”
秦姝一愣,“驗證身份?我需要怎麼做?”
“你的身份令牌呢?”歲寒問道。
秦姝外出行走,帶着玄天門内門弟子腰牌總是有幾分不方便,因此平素腰牌都是被她收在儲物镯當中的。
這會兒聽到歲寒提起,她才反手将自已的腰牌拿了出來。
歲寒又道:“你将腰牌貼在玉簡上,将你的三種靈氣都輸送進去。”
秦姝還是第一次見這種識别方式,就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三息過後,還真的感受到了紫色玉簡上的靈氣波動。
她再次将神識探了進去,就看到了星塵長老寫給她的信。
信上說,不久後,修仙界将迎來一次巨大的劫難。
劫難将從南邊開始,逐漸蔓延至整個修仙界。
這一劫難隻是個開始,至此天人五衰對修仙界的影響才正式開始,到時候魔族妖族橫行,修仙界靈氣不足,到時候人族恐怕難以應對……
秦姝從頭看到尾,星塵真人并未提過要秦姝做些什麼,但信上交代的這些卻像是處處透着叮囑。
秦姝沉默了片刻,最終将傳訊玉簡收了起來。
而歲寒見狀,卻道:“這封信,閱後即焚,你要記住上邊的内容,那是星塵真人透支了壽元算出來的。”
秦姝一愣,趕緊去看手上的信。
果然就看到上邊什麼都沒有了,連玉簡上的紫色都消散了,就仿佛一個普普通通的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