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将自已方才打聽到的結論告訴了他,“若是讓他吸收到不該吸收的東西,或許會遭到反噬也不一定。”
謝釋淵倒是認可秦姝的這個說法,但秦姝提出的三種她認為會螣蛇遭到反噬的東西,卻被他拒絕了兩個。
“我會去試試,你莫要摻和。”
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比試,秦姝前去或許會給螣蛇帶來一定的困擾,但也必定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秦姝見大蛇一臉嚴肅,她也沒有随意托大,便又坐了回去。
“你先試試,若是依舊不行,或許我們可以再想想辦法。”
到時候她借助大蛇的空間屏障出手,也不是不能謀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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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界深處,有一處空城,四周一片靜悄悄的,隻有鼻尖彌漫着的血腥味。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血霧中穿過,一臉嫌棄地皺了皺鼻子,而後擡手給自已四周撐起一個空間防護罩,将那漫天的血霧隔絕了開來。
整個城池像是被血洗了,遍地的血色,還有些認不出來的血肉組織。
謝釋淵眉頭緊皺,手一擡,一招清潔術便丢了出去。
腳下的地面才剛幹淨一些,突然空中又有一陣波動傳來,他下意識的一掌擊出,卻發現那道影子竟然先他一步炸了開來,漫天的血霧紛紛落下,視野範圍内都染成了血紅色。
一道聲音也從他的身後傳來,“這血液味道多麼鮮美……你竟然不喜歡麼?”
謝釋淵回過身去,就看到一身血紅的螣蛇自血霧中走了出來。
他如今的狀态很不對勁,除了籠罩在他周身的血霧之外,他的氣血異常翻騰,上半身赤膊露出,上邊黑色的紋路此時都已經變成了暗紅色,仿佛在燃燒着似的。
見着謝釋淵看了過來,酆承扯出了一抹笑容來,潔白的牙齒跟他身上的血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道血痕順着他的額頭蜿蜒而下,一直滑落到他的唇邊,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挑釁一般對上謝釋淵的視線,面兒上的笑容更甚了。
“怎麼?你是想說我不該殺他們麼?他們該死……”酆承瞪着眼睛,一雙眸子也氤氲着血色,像是随時處在瘋狂的邊緣似的。
謝釋淵的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神色,語氣也沒有任何平仄,“跟我沒有關系。”
酆承一愣,就聽到謝釋淵又接着說道:“他們是死是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酆承這才又笑出了聲,“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這麼的無情,呵呵,讓我想想這天底下能讓你在意的,除了那幾隻獸以外,或許……”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又擡起眸子對上了謝釋淵的眼睛,盯着他的神色,緩緩說道:“或許,就隻有那個女人和那朵雜種花了吧?”
謝釋淵心中咯噔一下,酆承笑得更大聲了,“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表露出來,我就不知道了嗎?我們認識了數萬年,你在乎什麼?或許我比你更清楚。”
他看着謝釋淵說道:“來比比吧?我吞了那麼多魔族,且試試如今的我還是不是你的對手。”
謝釋淵此時卻有些心慌,正如酆承所說,他了解自已,自已也同樣了解他。
他絕不會無緣無故提起秦姝和寂朵,他既然這麼說,說明他們已經被他盯上了。
然而酆承根本不給謝釋淵選擇的機會,他徑直出手了。
攜帶着血霧的勁風朝着謝釋淵掀去,謝釋淵回過神來,這一回他卻并未用自已的空間屏障來擋,而是擡手撐起了一片毒霧。
酆承看着謝釋淵手中明顯弱了下來的毒霧,倒是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