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他用得還是大蛇的小金庫之後,她就更沉默了。
原來……大冤種就在身邊。
她有心想讓郭崇問問能不能退貨,卻被謝釋淵拉住了。
“半條靈脈算不得什麼,當務之急還得先找到蓬萊才行。”
秦姝一想也是,便又拉着謝釋淵去了東海。
兩人站在海邊,看着海上漂滿了船隻,跟海戰似的。
一打聽,大家全都是來尋蓬萊的。
謝釋淵:“……”
秦姝:“……”
謝釋淵看了一眼秦姝,突然開口道:“不然咱們還是回去退了吧。”
秦姝沒忍住笑了起來,“走吧,蓬萊沒那麼好進去,得有緣人才行。若是咱們去得晚了,說不定島上都要被他們搬空了,到時候咱們可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謝釋淵一想也是,就看着秦姝從儲物镯中取出一條船,往深海裡劃了一段路程,便盤膝淬煉神魂去了。
謝釋淵看着認真的秦姝,沉默了。
她真的,是自他誕生以來見到的最認真的人了。
他躺在船艙裡,枕着雙手,眯着眼睛曬太陽。
也不怪他不努力,他的修為在這個世界已經沒了進步的空間。
非但如此,還需要用印記來封印。
還是睡一覺,興許睡一覺起來就到了呢?
因着有謝釋淵在,秦姝也是放心入定。
身下的小船晃啊晃的,也絲毫不影響她修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耳邊才傳來了一聲呼喚。
像是一道溫柔的女聲,在叫她,她仔細去聽,卻又聽不真切。
漸漸地,身邊的呼喚似乎清晰了。
“姝兒,到了。”
秦姝睜開眼睛,就對上了謝釋淵的眼睛。
這半個月的風吹日曬,倒是讓他原本的肌膚黑了兩個度,倒是讓他原本就出衆的五官顯得更為深邃了些。
見她盯着自已,分明回了神,視線也不曾移開。
謝釋淵一愣,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秦姝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黑了。”
謝釋淵的唇抿了起來,開始認真回顧自已的傳承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那些曾經的老祖宗,是否有給後輩留下什麼美白的方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