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道人看着秦姝一臉的不滿,偏偏秦姝還沒察覺到。
他直接冷哼一聲,說道:“本尊幫有的人做了不少事,也未曾得到她一壺半杯的……”
秦姝聽了這話,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祖師爺都快暗示到她臉上了,她再不表示表示,下次想讓師祖幫忙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她手腳麻利地從儲物镯當中取出一整壇子的瓊漿玉液,雙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遞給了玄天道人。
“給您一壺半杯的哪兒夠呀?弟子這都給您備着呢!”
玄天道人伸手接過,輕笑一聲,“這還差不多,算你有點眼力界兒。”
秦姝又接着道:“師祖,今日不若讓弟子陪您先喝幾杯?他們兩個萬年不見了,也讓他們自個兒去說說話?”
玄天道人一口應下,“也好,咱們先尋個地兒去。”
秦姝怎麼也沒想到自家祖師爺所說的尋個地兒,是尋到崔府了……
玄天道人跟回自已家似的,直接進門領着秦姝去了花廳。
門口守衛的鬼差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也熱情地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放他們進去了。
秦姝好奇地問道:“師祖,您近來是住在崔府嗎?”
玄天道人一擡手将酒壇子上的封泥拍開,正好聽了秦姝這話,就擡眼看了她一眼,說道:“崔府哪兒敢随便住,被老崔碰上八成又要抓壯丁了。”
秦姝聞言笑了起來,問道:“那您還敢來?”
玄天道人嗤笑一聲,“怎麼不敢?這是老崔欠我的。”
秦姝放心了,取出酒壺酒杯站起身将壇子裡的酒分在了酒壺裡,給兩人都滿上,才問道:“師祖,我今日瞧着酆都城的陣法有些眼熟,是您出手了麼?”
玄天道人端起酒杯品了一口,才一飲而盡,将空酒杯放在桌子,示意了秦姝一眼,又接着道:“要麼怎麼說他欠我呢?不止這個,他欠我的還多呢!”
秦姝看他這樣,知道他如今跟閻王和崔判官的關系也都不錯,就又多問了一句,“師祖,您可知道這鬼界是誰搭起來的?我聽人說鬼界是在大千世界之外的一方小世界,從前都是不存在的。”
玄天道人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酒壺,秦姝連忙給他滿上,玄天道人這才滿足了。
“雖然你足夠殷勤,但本尊也回答不了你。本尊才陽壽和陰壽加起來才多大歲數,哪兒能知道這些?”
秦姝:“……”
罷了,她還是等閻王空了直接問他老人家去吧。
就在秦姝陪着玄天道人喝酒的時候,謝釋淵已經領着句芒找了個屋頂了。
“句芒,你來此地多久了?”謝釋淵問道。
句芒搖頭,“記不清了,我沉睡了許久,等我醒來的時候我便已經飄在了忘川上。”
謝釋淵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接着問道:“你醒來的時候……忘川上隻飄了你一人?”
句芒依舊搖頭,“看不清楚,我似乎看到了些許别的影子,但無論我怎麼努力都看不清楚。當我想遊近一些的時候,卻發現自已漸漸遊出了忘川來到了岸邊。耳邊還有一道聲音,讓我莫要回頭……”
“你可還記得你是從何處上岸的?”謝釋淵問道。
句芒點頭,“自然是記得的。”
謝釋淵又道:“能否帶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