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聽,竟然還真有幾分熟悉。
“這不……餘佩麼?!”秦姝一臉驚訝。
謝釋淵冷哼一聲,秦姝又問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麼?怎的他一條魚都找上岸來了?”
謝釋淵為了避免秦姝再胡思亂想,連忙打斷了她,“别瞎猜了,将他叫進來問問就知道了。”
謝釋淵手一擡,面前的空間便波動了起來,餘佩周身的場景也緊跟着一變,下一瞬他就來到了謝釋淵和秦姝眼前。
“你,好好跟我夫人解釋解釋。”謝釋淵擡手按着眉心說道。
餘佩一怔,問道:“解釋什麼?”
謝釋淵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你讓我給你解釋什麼,你就跟我夫人解釋什麼。”
餘佩這會兒也像是明白了些什麼,唇角的笑容更甚了,“還真當你什麼都不怕呢?”
謝釋淵身上屬于神獸的威壓頃刻間便朝着餘佩傾瀉而去,餘佩連忙調動周身靈氣将自已團團包裹住,“别,用血脈壓制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打一架啊?!”
話剛說出口,他就反悔了。
“罷了,當我沒說。”
他看向了秦姝,跟她解釋道:“謝釋淵摸到了那光柱,連那光柱是什麼東西都沒同我說,就走了!好歹也是我将他帶去的,你們人族……啊不,神獸一族,也不對……”
秦姝這回也聽明白了,原來是為了那個光柱來的。
“你去了那麼多次,還不知道光柱是什麼嗎?”秦姝好奇地反問道。
餘佩的一顆心被紮得稀碎,還咬牙說道:“你們應當感謝我沒有輕舉妄動。”
秦姝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就看向了謝釋淵。
謝釋淵也想早點将這條煩蛇的魚打發了,就直接吐出兩個字,“若木。”
餘佩:“?”
什麼?
謝釋淵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就又補充道:“我是說,那幾根光柱應該是若木。”
餘佩愣住了,“若木……”
三大神木之一,據聞是生長在太陽落下的地方。
驚訝的不止餘佩,還有秦姝。
“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遙以相羊。”秦姝低聲呢喃道。
突然就想到了《離騷》當中的這一句,既然折下若木的樹枝可以遮擋太陽,那麼是不是可以說,若木不是生長在太陽落下的地方,而是太陽被它遮擋住才有了黑夜。
若木連太陽都能遮住,神族在海底沙漠布置了六根若木,怪不得可以将那隻眼睛遮擋得嚴嚴實實。
就在秦姝陷入沉思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娘!爹!大事不好啦!”
秦姝立刻回過神來,聽到是寂朵的聲音,二話沒說就拉開門沖了出去。
寂朵從院子外小跑了進來,身後還跟着矮了他半頭的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