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幸好是她的夢境,她有句話也沒說錯,她們這輩子确實應當不會再有什麼糾葛了。
因着裴雅那道虛影的緣故,秦姝也逐漸将注意力落在了這些虛影上。
連着看了一個多時辰,她差不多已經發現了一點規律了。
就在這時候,謝釋淵回來了,他看着秦姝如今神态清明,不像是在入定的模樣,倒像是在思索什麼似的。
秦姝也察覺到了謝釋淵的靠近,便擡眼看向了他。
“大蛇,我似乎有點發現。”
謝釋淵在她身邊坐下,才道:“哦?發現了什麼?”
秦姝擰着眉頭,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緩緩開口道:“似乎……隻有心中有執念之人,才會借着夢境來到此處。”
有人因為想要找到殺父仇人,有人則一直被困在有母親的童年,有人想要成為全族最強,有人惦記着自已的白月光……
凡是聽他們的呓語,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可得之事。
他們這些年沒來過西洲,隻有兩個原因。
一是她幾乎不睡覺,二是人生太過順利,幾乎沒什麼年少不可得。
“他們夢中來到西洲,又有什麼用呢?”秦姝低語道。
她總覺得沒那麼簡單,西洲明擺着沒那麼簡單,說不定又是人家的一步棋呢?
謝釋淵聞言也無奈聳肩,“我從不做夢。”
他或許是有執念的,他的執念就是飛升,但他素來以入定代替睡覺,根本不做夢。
秦姝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或許,我們可以找個人打聽打聽。”
謝釋淵擰着眉頭,問道:“别人會說麼?若是執念的話,那就是他們的私事,興許不願意同外人道也。更何況……他們大多都不知道自已來過西洲。”
秦姝歎了口氣,“知不知道的,先問問再說。”
謝釋淵對她向來都十分支持,隻是這一次,“我們能找誰打聽呢?”
秦姝輕咳一聲,“大蛇,你忘了麼?我……還有個夫人……”
謝釋淵:“?”
“夫人?”謝釋淵的音調也高了幾分。
秦姝扯了扯他的袖子,“大蛇你先聽我說。”
謝釋淵看着秦姝的眼神複雜極了,他這一輩子同男人争夫人也就罷了,怎的還要同女子争?
“行,你說。”他那眼神就差直接說看你怎麼編了。
秦姝一五一十的将當初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謝釋淵,她當年在無盡海娶了一位凡人夫人,那隻是形勢所迫,後來事情也都說開了……
謝釋淵的臉色實在算不得怎麼好看,但到底冷靜了下來。當初她在無盡海搶了裴家紅繡球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所以,你怎麼知道她來過西洲?”
秦姝一愣,神色讪讪,“我方才看到她了。”
說完,她又突然意識到,自已其實說白了也沒做什麼,這麼心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