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倫被兩個錦衣衛用殺威棒摁在地上,另外兩個錦衣衛,舉起闆子就往他屁股上招呼。
歐陽倫疼得死去活來,小傲嬌很快粉碎,“我畫押,我畫。”
“不能畫。”安慶喝道,“你先忍住,我這就去找皇兄、母後。”
“我……我忍不住啊!”
安慶看着這個不争氣的驸馬,一臉恨鐵不成鋼,“哪裡就疼死你了呢,等着,我一會兒就帶人來。”
說罷,恨恨的瞪了一眼李青,提起裙裾就往外沖去。
歐陽倫疼得嗷嗷叫,但也确實忍住了,他也知道,一旦畫押事情就再無回轉的餘地,眼下他也隻有寄希望于老婆了。
老泰山靠不住,不過大舅哥和丈母娘還是可靠的,有他們在,歐陽倫自覺應該無事。
八十闆子下去,歐陽倫丢了半條命。
這還是單純的‘打’,要是‘着實打’不用八十闆子就能要了他的命。
如果是‘用心打’隻需二十闆子,就能讓他見閻王。
李青走到歐陽倫面前,“你畫不畫押?”
“不畫!”歐陽倫也卯上了,“我就不信你敢打死我。”
“确實不敢。”李青輕笑道,“不過,我可以繼續用刑啊。”
“上拶刑!”
拶(zan)刑,俗稱夾刑,用拶子套進手指或腳趾,再用力收緊,非常人能忍受。
不過這在錦衣衛裡酷刑裡,隻能算是一般,比這個殘忍的多了去了,尤其是‘洗涮’,先用滾燙的開水澆,澆完用鐵刷子涮,直至涮的隻剩白骨。
少頃,歐陽倫十指被夾,随之收緊,歐陽倫那本就不硬的骨頭,片刻就屈服下來。
“停啊……快停下,我畫,我畫還不成嗎?”
看着面前的供詞,歐陽倫滿心悲憤,卻也不敢再嚣張,老老實實地畫了押。
李青收起供詞,滿意的笑了笑,朝劉強等人道:“今日就先審到這兒,你們出去吧!”
劉強等人知道,老大這是在變相的保護他們,感激地點點頭,拱手退了出去。
這些人都有家室,妻兒老母靠着他們養活,李青不想他們被遷怒。
小半時辰後,朱标匆匆趕來,安慶卻沒跟來。
本來半死不活的歐陽倫立即精神起來,爬到牢門口哭訴道,“皇兄,李青濫用私刑,屈打成招,還請皇兄給我做主。”
“别叫孤皇兄,孤沒你這樣的……妹夫。”
朱标差點兒嘴瓢,赴老爹後塵,還好及時改了口。
他看也不看歐陽倫,朝李青道,“李先生,随孤進宮。”
李青心中一沉,“殿下,可是娘娘……”
“嗯。”朱标臉色不太好看,“快随孤進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