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不知道扶着咱點兒嗎?”
“……”李青上前扶住他。
朱元璋磕磕絆絆地穿上鞋,這才發現鞋已經破了,不禁滿臉肉疼,“這是咱妹子給咱做的鞋啊!”
說着,走上前踹了朱樉兩腳。
朱樉已經是迷離狀态了,腦袋跟豬頭似的,癱在地上雙目無神。
“皇上你消消氣。”李青扶着老朱坐下,勸道,“歇會兒再打吧!”
他倒不是心疼朱樉,這種人打死了也活該,他擔心的是老朱的身子骨。
朱元璋已經不年輕了,這段時間曆經媳婦病逝、朝廷腐敗,現在親兒子又為非作歹,對他的心理沖擊太大了。
“咱沒事兒。”朱元璋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兩刻鐘後,龍子龍孫盡皆到場。
朱梓瞅了地上的朱樉一眼,狐疑道,“這誰呀?
怎麼穿着二哥的衣服?”
“……八弟,這就是你二哥。”朱标無語道。
“啊?”朱梓大驚失色,連忙抱起朱樉,兄弟之情四溢,吼道:“是誰?
是誰打傷了二哥?”
“是咱!”
“父……父皇?”朱梓一呆。
其餘想效仿朱梓的皇子,立即打消了兄弟情深的戲碼。
朱梓就勢把朱樉重新放回地闆,站到一旁,一副我和他不熟的模樣。
朱元璋沒理會這個小插曲,起身道:“秦王朱樉,在藩地大興土木,搜刮金銀,強搶民女,惡貫滿盈,你們說該如何辦?”
衆皇子眼眸低垂,皆不發一言。
他們以後也是要就藩的,誰不想做土皇帝啊,主張嚴辦的話,就是為自己挖坑。
朱元璋見沒一個人說話,心裡更氣,這些小家夥兒的心思,他要看不出來,那他也不用當這個皇帝了。
他冷笑道:“你們以後就藩了,也想學他是吧?”
“兒臣(孫兒)不敢!”
朱元璋玩味笑笑,瞥向正一臉好奇盯着二叔看的朱允熥,“允熥,你說說,以你二叔犯下的罪,應該如何處置?”
“啊?我……”
朱允熥瑟縮了一下,怯怯地看向朱标。
“皇爺爺問你話,老實回答。”朱标溫聲道。
“是。”朱允熥低着頭道,“應該罰。”
“怎麼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