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心裡開始泛酸:娘的,到底誰是親生的啊?
“這狗日的命真好啊!”朱棣咬了咬牙,“真不知道他給父皇灌了什麼迷魂湯,娘的,還好他不姓朱,不然,估計這儲君之位都不用争了。”
徐妙雲:(¬_¬)
“殿下,承認别人優秀就那麼難嗎?”
朱棣見媳婦兒這麼誇别的男人,心裡頓時難受起來,這感覺……怎麼說呢?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就好比大過年,親戚排排坐,娘親拉着别人家孩子的手,對你說:“你看人家多懂事!”
徐妙雲也意識到自己這樣有些不對,連忙柔聲道:“殿下,在妾心中,天底下的男子無人能為其右!
妾是為了殿下,為了咱們這個家,無論如何,跟李青這樣人結個善緣,對咱燕王府來說,沒有半點壞處。”
“昂。”朱棣心情瞬間多雲轉晴。
就好像娘親突然撒開别人家孩子的手,把你摟在懷裡,柔聲道:“兒子還是親的好,你才是娘親心肝兒。”
朱棣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知道媳婦是為了他好,點頭道:“行吧,明兒我請他喝頓酒便是。”
“你想請,人家還不一定來呢。”徐妙雲翻了白眼。
“不是吧?”朱棣備受打擊,“好歹我也是藩王,他再能耐還能比我還牛?他還能拒絕不成?”
“平常或許不會,但眼下不同。”徐妙雲道,“天子近臣和藩王結交,屬于犯忌諱,雖說天高皇帝遠,但這個節骨眼兒上,他肯定謹慎的很,得找個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朱棣徹底沒了脾氣,但又不忍辜負媳婦兒一片苦心,“那你說咋辦?”
“殿下已經很久沒拜見父皇了,今年父皇壽宴也未能趕去,不若以此為理由。”徐妙雲沉吟道,“殿下心系父皇,當的仁孝,欽差代表的是皇上,李青又是天子近臣,嗯……
兒子思念父親,想與父親身邊的人聊聊,以解相思之苦,合乎情理,他無法拒絕。
退一步說,就算萬一傳到京師,那些筆杆子也不會大做文章,于他,于燕王府都無影響。”
“還是妙雲想得周到。”朱棣心服口服。
同時,他心裡也有些氣苦,堂堂藩王,請人吃飯請到這個份兒上,着實憋屈。
徐妙雲見他答應,喜笑顔開,“那妾去着筆墨。”
“不急。”朱棣将她攬入懷中,壞笑道,“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兒。”
“啥事兒呀?”
“造老四。”
說着,低頭吻了下去。
少頃,徐妙雲的雙手搭上他的脖子,委屈道,“殿下日後,莫要再說那般傷妾的話了。”
“不說不說,都是夫君的錯。”朱棣打橫抱起媳婦,往廂房走去。
他被媳婦兒吃的死死的,他知道,但他樂意。
兩口子遠去後,角落處,一個大胖少年走出來,一臉欣慰。
接着,又有兩個更小的少年,從他背後冒出頭來,見休書不知何時被撕得粉粹,也放下心來。
老三終究年齡小,不明事理,仍有些擔心,“老大、老二,你們說爹娘不會再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