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那時代,官員别說升官了,能活着就不錯了;
你呀,還得練,年輕氣盛的毛病得改改,要心胸寬廣、虛懷若谷,看事要看本質……”
朱瞻基滿臉無語,“爹,兒子被人欺負,你做父親的不是應該替兒子出氣嗎,再不濟安慰兩句也行啊,你怎麼也教訓我?”
小胖一瞪眼:“你是爹我是爹?”
“……你,你是,孩兒冒犯了。”朱瞻基長長一揖,“請父親治罪。”
“嗯,去書房讀書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出門。”
朱瞻基傻眼,“爹,你玩真的啊?”
“不是你讓我治罪的嗎?”小胖道,“老子沒打你闆子就夠慈愛了,少廢話,快去。”
“父親,二叔他回來了,我得幫你。”
“用不着,根本用不着。”
爹呀,你可長點兒心吧……朱瞻基無奈道,“等二叔走了,我再去讀書行不?”
“不行,現在就去。”小胖慈父形象崩塌,“别逼我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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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趙王也來了,兩個活寶的到來,給平靜皇宮帶來一絲樂趣兒。
李青朝會都不怎麼參加了,幾乎成了全職私人醫生。
但醫生能醫病,卻醫不了命,盡管李青使盡解數,也無法阻止徐妙雲病情惡化。
徐妙雲的病情日益加重,後來更是時常昏迷,一個半月後,終于到了燈盡油枯。
這天,李青見實在無力回天,便趁着她昏迷,給她注入了大量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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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一片肅穆。
朱棣坐在床邊,三高立在床前,後面是皇孫、公主。
徐妙雲躺在床上,蒼白的臉色帶着一絲笑意,“幹嘛都這副樣子啊?”
“妙雲……”朱棣聲音略微顫抖,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什麼,通紅的眼睛泛起淚花。
“好啦,當着孩子們的面,還哭鼻子呐?”徐妙雲笑道,“虧你還是皇帝呢。”
朱棣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皇子皇孫也是面容悲怆,眼含淚花。
徐妙雲轉頭看了一眼兒孫,昔年少女性子上來,“來,都給本宮笑一個。”
這可把龍子龍孫難為壞了,一個比一個笑得難看。
“一點都不走心。”徐妙雲撇了撇嘴,小聲抱怨着,“皇上啊,臣妾有個要求。”
“妙雲你說,朕無有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