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冷笑:“既如此,把這誣陷甯王的犯人拖下去斬了。”
頓了頓,“走私加上誣陷藩王,兩罪并罰,家财充公,族人流放戍邊。”
“冤枉,草民冤枉啊!”
金元寶率先喊冤,柳富紳緊随其後。
李青揮了揮手,已經上前的番子,重新退至一旁。
“有何冤屈啊?”
金元寶一狠心,咬牙道:“草民的确是受了甯王指使,瓷器銷往建安,都是甯王的意思,作為回報,可額外分得一成利潤……”
不死道友,就得死貧道,情勢所迫,金元寶顧不上得罪甯王了,就自己所知道的情報,事無巨細地全交代了。
一旁的柳富紳也認清了形勢,要麼甯王倒黴,要麼他全家倒黴,一咬牙,也開始交代。
相比金元寶,他負責的是江浙,貨品也更多更雜,交代的更為詳細,甚至連跟誰接頭,如何出海都交代了。
對李青來說,這可真是意外之喜,有了這些情報,清繳走私賊寇更加輕松。
“都活膩了是吧?”朱權厲聲喝道:“你們可知誣陷藩王是什麼罪?”
“王爺稍安勿躁。”李青笑眯眯道,“先坐下,本欽差不會冤枉好人。”
接着,看向二人,“你們可有确鑿證據,證明是受了甯王指使?”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二人知道沒了退路,果斷點頭:
“草民有甯王親筆書信。”
二人異口同聲。
“字迹可以模仿,這能說明什麼?”朱權依舊嘴硬:隻要我不承認,即便鐵證如山,李青也不敢治我的罪。
李青反問:“甯王可認識他們?”
“不認識!”
“既不認識,想必也沒來往了?”
朱權此刻極力撇清,哼道:“那當然。”
李青又問:“都沒來往,他們又是如何知道甯王你的字迹的呢?”
“本王……”朱權卡殼,幹脆擺爛,“不知道。”
接下來朱權開始賴皮,一問三不知,咬死不承認和走私有任何關系。
一副‘隻要我不承認,就沒人能審判我’的樣子。
如此一來,金柳二人就被動了,他們現在完全站到了甯王的對立面,十分清楚這事兒要是這麼了了,他們以後絕對沒好日子過。
于是抖的黑料更多了,比如:和文人士子來往密切,交好官員,拜龍虎山天師為師……
這些雖和走私案無關,卻比走私案的性質嚴重多了。
一個藩王和文人士子、地方官員交好,還拜國師為師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