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并沒有完全失了方寸,他堅信,自己仍有機會。
老爺子能做到的,我一樣可以做到……朱高煦目光堅定。
召集來諸多兒子,然後學着當年的老爺子,逐一畫餅,最後讓他們幫着聯絡樂安知州,青州衛指揮等人,準備和朱瞻基決一死戰!
朱高煦自信,論打仗,自己絕對比大侄子強。
“呵,他來了也好,隻要擒住了他,直接就赢了。”朱高煦咧嘴一笑,取出封存的寶刀,磨了起來。
嘴裡還哼着小曲兒,恍惚間,皇位就在眼前。
朱高煦傻樂,刀磨得更賣力了。
小子,真以為跟着老爺子去過幾次漠北,就會打仗啦?
老子從小就在軍中混,又豈是你一個後生能比?
朱高煦暗暗得意:大侄子啊大侄子,别怪二叔心狠,都是你自找的。
……
一晃數日過去,朱高煦的諸多兒子也趕了回來。
“父王,青州衛指揮說身體抱恙,無法出兵。”
“父王,樂安知州病重,無法提供援助。”
“父王,千戶盛堅也病了。”
……
朱高煦傻眼,好半晌才回過神兒來,氣急敗壞道:“娘的,玩兒我是吧?”
“父王,現在咱們怎麼辦啊?”一衆兒子心驚膽戰,都快哭了。
造反可不是鬧着玩兒的,雖是同宗,但在這樣的大事上,皇帝怎麼會輕饒。
一旦失敗,必将萬劫不複!
“一群沒出息的玩意兒。”朱高煦怒罵道:“人還沒打上來呢,你們就吓着了?如此怯懦,要是擱太宗皇帝那會兒,太宗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父王,别說太宗了,當今皇上也會扒了孩兒們的皮啊!”朱瞻域帶着哭腔說。
朱高煦怒目圓睜:“老子還沒輸呢,你哭個球啊!?”
這和輸了有什麼區别……朱瞻域心說:根本不用打,也沒的打啊!
“父王,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急什麼?”朱高煦罵道,“都别吵,讓我好好想想。”
他不怎麼靈光的腦子超負荷運轉起來,臉上陰晴不定:老爺子當年是從哪兒開始來着?
想了半天,朱高煦終于想起來了,嘴角不由浮現一絲笑意。
“我們堅壁清野!”
“堅壁清野有什麼用啊!”漢王妃陰沉着臉進來,“樂安連個城都沒有,拿什麼來守?”
朱高煦臉色一僵,繼而惱羞成怒:“你成心拆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