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老子,有種放開老子,李青你他娘當初沒少收老子的金……”朱高煦幹張嘴,一個字兒也蹦不出來,氣得青筋直冒。
李青讪讪道:“皇上,漢王已授擒。”
朱瞻基斜睨了李青一眼,清了清嗓子,喝道:“朱高煦,何故造反?”
“……”朱高煦怒視朱瞻基,雖然一個字兒沒說出來,但從口型判斷,說的肯定不是啥好話。
朱瞻基伸了伸懶腰,突然覺得意興闌珊。
于是,瞥了于謙一眼。
于謙看到皇上示意,立即站了出來,但他沒讀懂皇上的意思。
李青上前低聲道:“皇上是讓你罵漢王。”
這樣麼……于謙點點頭,來到漢王身邊。
“汝今所行之事則可惡也,而令吾所氣憤!”于謙嘗試着罵了一句。
朱高煦眼睛瞪的溜圓,都要氣炸了,但朱瞻基卻不滿意,“于謙,你是永樂十九年的進士,就這點兒墨水嗎?”
于謙回身拱了拱手,再轉過身時,已是噴子附體。
畢竟是做過都給事中的人,曾經當過言官,罵起人來自然手拿把掐。
于謙正詞嶄嶄,聲色震厲:“汝行此不義之事,不怕五雷轟頂,死于非命嗎?
汝勇悍無賴,非但不忠,且叛父,汝良乎?
汝無君無父,人哉?非人哉!
察汝之行,莫如豚彘乎?
……”
于謙聲如洪鐘,越罵越上頭。
除了沒沾親帶故的罵,其他該罵的、能罵的,全都罵了個遍,把朱高煦罵的豬狗不如。
朱高煦氣呀,他可太氣了,奈何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能被動挨罵。
他額頭青筋暴露,面龐充血,渾身都在哆嗦。
楊榮見風頭都讓于謙搶了,于是趁機高聲道:“漢王伏地,戰栗頓首,言臣罪萬死、萬死,惟陛下命。”
一邊說,一邊拿小本本記。
诶…呀!
朱高煦氣急攻心,臉紅的像随時爆炸的氣球。
沒這麼欺負人的啊!
殺人不過頭點地,李青都覺得過分了。
“噗……!”
朱高煦一大口鮮血噴出,通紅的面龐瞬間煞白,接着,頭一歪,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