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人……”
“哎?無妨,都退下吧。”
朱瞻垹上前道,“父親,這人邪門兒的很,還不要命,您還是……”
“确實邪門兒。”朱高煦自語一句,“不礙事的,你退下吧。”
“兒子擔心……”
“退下!”
“是。”朱瞻垹不敢違背,退出房間。
朱高煦上前打量着他,狐疑道:“你真是他?”
李青取出一把金豆子,笑吟吟道:“昔年漢王送的金豆子,我現在還沒花完呢。”
朱高煦眉頭直跳,他這是氣的。
“你怎麼不會…變老啊?”朱高煦難掩震驚,“莫不成你是這個仙人徒弟也成了仙?”
“先不說這個,談完正事我說給你聽。”李青道,“皇上的信你收到了?”
“昂。”朱高煦暫時放下心頭震驚,走到李青旁邊坐下,哼道:“虧他想得出來,讓我去打暹羅、緬甸,他可真看得起我。”
“隻是牽制,并不讓你真打。”
朱高煦嗤笑:“信就在這兒,你自己看。”
李青接過信展開,随即面色怪異,暗罵:折中之計也是看場合的啊,你是真不知道你二爺憨嗎?
李青尴尬地放下信,讪讪道:“你看你,都不知道讨價還價的嗎?”
“呵呵,好賴話都讓你們說了。”朱高煦哼道,“你這次來,是讓我幫忙牽制的?”
“嗯,這個面子你給不給?”
“那我要是不給呢?”朱高煦道。
李青淡淡道,“那我可要揍你了,揍到你給為止。”
“你怎麼這樣?”朱高煦氣得跳腳,“好歹我也是太宗親子,你就不怕老爺子托夢給你?”
“你也知道啊!”李青撇了撇嘴,“我就問你一句,大明有難你幫不幫?”
“幫,對不起我的是老爺子,不是大明。”朱高煦說,“隻是牽制的話,我還是能做到的。”
“那就好。”李青放松下來,憨憨是個實在人,沒朱瞻基那麼多心眼兒,更比朱棣言而有信。
在旁人看來千難萬難的事,到李青這兒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當然,主要還是朱高煦實在。
“不枉我當初為你求情。”李青神色緩和,“這些年過得如何?”
“本來還挺好的,但自從我那大侄子駕崩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朱高煦一臉悔恨,“他娘的,下手早了啊。”
朱高煦滿臉自責,“要是我夠能忍,現在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就是我了。”
李青:“……至于嗎?”
“至于!”朱高煦罵道,“我腸子都悔青了,再忍十年大明就是我的了啊,何必在這兒鳥不拉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