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髒俱衰!
“行了,兄弟我這歲數絕對算得上是長壽了,死了也是喜喪,沒什麼可難過的。”李景隆很灑脫。
李青擠出一絲笑意,打趣道:“本來還想跟你喝酒呢,現在看,怕是不行喽。”
“少來。”李景隆沒好氣道,“激将法不是這麼用的。”
李青讪讪一笑,神色也正經下來。
輕聲問:“兄弟,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我想想哈。”李景隆認真想了起來,好半晌,說道:“我這一生,也沒什麼可遺憾的,不過有件事一直如鲠在喉,心裡不得勁兒。”
說着,看向朱允炆。
朱允炆忙道:“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早就看開了,你莫放在心上,我早就不怨恨你了。”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
朱允炆:?
李青問:“是不是靖難之役的事?”
李景隆點頭:“是啊,五十萬朝廷大軍兵圍北平城,愣是沒打下來,丢人啊,傳之後世,我都能再死一次;
三國志通俗演義都不敢這麼寫!”
朱允炆:“……”
“我會給你正名的。”李青認真道,“李景隆才不是草包。”
“嗯,我雖然比不上藍玉,但怎麼着也算是個正常人。”李景隆道,“青史留名就算了,但别被當做反面教材就成。”
李景隆對身後名很重視,不是他好面兒,古人對這個都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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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條狗都能赢,可他硬生生打輸了,這要是流傳到後世,草包第一人,非他李景隆莫屬。
李景隆囑咐道:“你也别說我是背叛建文,我不想背負不忠的罵名。”
“那……我咋說?”李青撓了撓頭。
“你就說……”李景隆仔細想了想,道:“這樣,你就說我從一開始就和建文不對付,一直都跟朱棣一夥兒,絕不是半路倒朱允炆:這麼不在意當事人的感受嗎?
李景隆叮囑完,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老表,我這麼說你不會生氣吧?”
“我……”
“我都快死的人了。”李景隆說。
“……不會。”
“那就好。”李景隆釋然一笑,賣慘道:“老表啊,這事兒你真不能怪我,要怪都怪朱棣,誰讓他為了彰顯自己牛叉,不寫明實情呢?
這下倒好,他是牛叉了,我成傻叉了。”
朱允炆:-_-||我才是真正的大傻叉!
“好,我會按你說去做。”李青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