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朱祁鎮比以往大方不少,紅包厚實許多,一來是群臣近來表現的确很好,二來,他有兒子了。
盡管不是小錢的,但至少也算是後繼有人,不至于像之前那樣心慌。
李青有兩份紅包,一份是明面上的,和其他都給事中一樣,另一份就豐厚多了。
——五百兩黃金。
是司禮監秉筆太監親自送來的。
李青知道小皇帝不是轉性了,而是想讓他好好給皇後診治。
送上門的錢,沒有不收的道理,李青是一點也不客氣,反正他盡心盡力,問心無愧就是是了。
李青不是個講究的人,但過年還是要有些儀式感的,貼春聯,挂燈籠、放鞭炮、堆雪人……别人家有的他也有。
毛驢都給披了件紅肚兜,很是喜慶。
鵝毛大雪下個不停,李青支上火鍋,溫上一壺酒,邊吃邊喝。
火鍋辣椒放多了,辣的他眼淚直流。
…
轉眼,冬去春來。
春天到了,冰雪消融,又到了萬物勃發,生機勃勃的季節。
群臣那顆瘙癢的心開始躁動,平靜已久的朝堂,再次鬧騰起來。
——争立國本!
古人是不按周歲的,所以盡管小皇子才三個月大,但也算作兩歲。
其實吧,群臣這樣是有迹可循的,朱祁鎮是宣德二年冬月出生,次年二月就被立為了太子。
嚴格意義上來說,朱祁鎮也是三個月大就被立為了太子。
奉天殿吵的不開可交,但朱祁鎮自始至終都隻有一句話:皇子非嫡,怎堪太子之位?
對此,群臣是無語的:你自己就是庶子出身,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但這種話,又不好明說,群臣隻能引經據典地從其他方面入手。
可朱祁鎮認準了皇明祖訓,任憑群臣嘴皮子磨破,唾沫星子橫飛,他就是不立太子。
于是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得朱祁鎮腦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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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甯宮。
一家三口排排坐。
“太後喚朕和皇後來,所為何事?”朱祁鎮明知故問。
孫氏笑笑:“也沒什麼,聽說最近朝堂不太平,都吵吵着立太子?“
“是有這麼回事。”朱祁鎮點頭,“怎麼,太後要插手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