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補充:“和勇這個名字,還是太上皇起的呢。”
來之前就對好口供了,三人沆瀣一氣,滴水不漏。
“呵呵,你們就演吧。”孫氏冷笑連連:“真當哀家是傻子不成,編至少也編的像樣一些吧?
太上皇不願回來這種蹩腳的理由,都能說出來,你們自己信嗎?”
朱祁钰也有些不信,草原有什麼好的,苦寒之地,哪裡及得上大明半分。
“李卿,到底是什麼情況?”朱祁钰道:“太上皇不願回來,總得有個理由吧?”
李青沒再解釋,直接放大招。
“皇上,這是太上皇給你的。”李青解下身上的包裹,取出一個木盒雙手奉上。
小恒子連忙上前接過,轉呈給朱祁钰。
孫氏臉昂得老高,伸着脖子去看。
朱祁钰接過木盒打開,頓時瞳孔微縮,臉色動容,他緩緩取出禦玺,仔細端詳。
不會錯,這種級别的工藝,以及厚重感,絕不可能是赝品……朱祁钰驚喜。
天子信寶,是皇帝諸多禦玺中,最重要的一塊。
它象征着軍權!
孫氏也不禁面色微變,她沒想到兒子竟然把這東西讓李青帶回來了。
她自幼入宮,耳濡目染之下,對皇家的事兒了解的事無巨細,自然知道這方禦玺的重要性,特殊性,以及送回來的意義。
“皇上,太上皇還有一物給你。”李青有取出疊得方方正正的棉布。
小恒子上前接過,轉呈給朱祁钰。
朱祁钰展開,輕聲念道:“吾禦極十四載……”
隻念出這幾個字,他便住了口,因為他發現這是一封……罪己诏。
孫氏脖子伸了又伸,但這次不是禦玺,棉布正對着朱祁钰,上面的字她是一個也看不到。
一年不見,她這個當娘如何不想念兒子?
索性也不顧太後風範了,直接起身,走到朱祁钰身後看了起來。
隻一眼,她就确定是兒子寫的沒錯。
但裡面的内容,卻讓她大為驚詫。
一向倔強的兒子,居然……認錯了?
這怎麼可能?
她不敢置信,卻無從反駁。
墨迹絕對是兒子的,且連禦玺都給了,孫氏嘴巴張了又張,卻始終說不出一個字。
她氣得渾身顫抖,咬碎了牙:這熊孩子,你是咋想的啊?
連皇位都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