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鞑靼對他還算客氣,不過那是因為有我在,不然有他受的……”李青嘿嘿笑道,“當然了,我對他可沒客氣,誰讓他闖那麼大禍來着。”
“怎麼個不客氣法?”朱婉清好奇。
“看到他脖頸處的那道疤痕了嗎?”
“那不是爹爹跟鞑子玩命……”朱婉清突然一怔,驚詫道:“難道說……?”
“他可真會往臉上貼金。”李青撇撇嘴,“嗯,是我劃拉的,但我也是為了救他……”
李青閑來無事,便把朱祁鎮的黑曆史,一股腦兒全給抖落了出來。
朱婉清聽完,郁悶道:“爹爹是挺……那啥的,但,幹爹你對他也是真不客氣。”
“他也值讓我對他客氣?”李青嗤笑,“再說,我不那般他能回來?能有你?”
朱婉清僵了下,讪讪點頭:“幹爹說的是,不過……都過去了,您就别耿耿于懷了,他…心裡也不好受。”
“沒辦法,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我就來氣,控制不住。”李青聳了聳肩。
“……倒是兒媳的不是了。”朱婉清苦笑着說。
李青沒理會她的茶言茶語,而是問:“小孩兒呢?”
“睡了,剛哄睡他,兒媳就來了。”朱婉清道,“幹爹你不急着走吧?”
“卻是不急。”李青點頭,“既然宏兒要回來了,我多住一段時間吧。”
“那就好。”朱婉清笑了笑,試探道:“幹爹,這幾年可還有寫東西?”
“想看?”
朱婉清臉上一熱,讪讪道:“哪有,就是随口一問。”
“沒寫,不過大緻規劃了大綱,”李青想了想,道:“不過你這一說,倒也給我提個醒,趁着有閑,是該把這個事兒給做了……”
朱婉清頓時上心,問:“要許久吧?”
“也用不了多久,故事都在心裡,幾乎不用構思,真寫起來還是挺快的。”李青笑了笑,突然問:“要不要看?”
“幹爹讓看,兒媳就看,不讓……”
“你别看了。”李青實在受不了她這副德性,起身就往外走……
涼亭。
李青、朱祁鎮對飲閑談。
“什麼,皇太子夭折了?”
“嗯,得了急症。”朱祁鎮惋惜地歎了口氣。
李青眉頭深深皺起。
許久,他問:“皇帝作何反應?”
“還能如何?”朱祁鎮苦笑,“這種事皇帝也沒辦法,好像是把給太子治病的太醫殺頭了。”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朱祁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