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個給你吓的,真沒出息……李青翻了個白眼兒,抄起手,袖手旁觀,一副吃瓜群衆模樣。
他都打過招呼了,再說,朱祁鎮也不會真如何。
女兒守了幾年活寡,當爹的能不生氣嘛,挨兩下讓其出出氣也不為過,畢竟……站在朱祁鎮這個老父親的立場,李宏着實過分了些。
幹爹你說話不算數……李宏心中氣苦,臉上卻是堆滿了笑:“老登…啊不,嶽丈,我我…容我先把戰馬拴好。”
“不用栓了。”朱祁鎮拳頭對撞,一步步逼近,“老子沙包大的拳頭等不及了。”
“還是……栓上吧,我怕不安全。”李宏忙戰術性後撤。
見狀,朱祁鎮立時加快步伐,迅速接近李宏。
李宏本能翻身上馬,揚起馬鞭就要策馬狂奔,但馬鞭終究沒能落下,他也苦笑着下了馬。
迎接老泰山那沙包大的拳頭……
半刻鐘後,李青上前道:“差不多行了,真打傷了心疼的還是你閨女。”
“……”朱祁鎮恨恨收了手,“這次回來多久?”
李宏見過了這關,頓時放松許多,回道:“皇上放了我半年假,除去路上耽擱的時間,小婿能在家待近五個月。”
“然後呢?”
“呃……然後小婿也不知,看皇上具體安排。”李宏讪笑着說。
“就還讓我閨女守着你呗?”
李宏小聲道:“皇命難違……”
“少拿這個壓我,我問你,你咋想的?”朱祁鎮恨恨瞪着他,“就一直這樣?這跟喪夫有啥區别?”
“這個……”李宏沉吟了下,道:“嶽丈放心,十年之内我一定能混出名堂,不會再東奔西走,到時候……”
“十年太久了,最多給你五年時間。”朱祁鎮說。
“這……”李宏有些為難,“小婿盡力而為。”
“這還差不多。”朱祁鎮臉色依舊臭臭的,卻也沒再進一步逼迫,亦無讓李宏做出承諾。
他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難度,他要的隻是态度!
李青見疙瘩解了,笑道:“走,去屋裡說。”
三人走進客堂,剛落座不久,話還沒說上幾句,朱婉清聞訊便抱着兒子趕來。
“宏哥……”
“清妹……”
李青摸了摸鼻子,總感覺哪裡怪怪的,沒好氣道:“我倆還在呢,你們收斂點兒。”
“就是!”朱祁鎮亦是不滿。
兩人:“……”
朱婉清鬧了個大紅臉:幹爹可真讨厭……
“宏哥,這是咱們兒子。”朱婉清朝兒子道,“兒啊,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