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李青問道:“這些你可有跟皇上說?”
“呃…沒有,不過皇上英明,也無需孩兒說。”李宏幹笑着解釋,這麼尖銳的話,他可不敢亂說。
李青歎了口氣:“行吧,看來我是該回去一趟了。”
“幹爹,恕孩兒直言,在這種大勢面前,個人的努力實在……微乎其微。”李宏遲疑着說。
李青哈哈一笑:“微乎其微的事做的多了,也是能影響大勢的!”
…
前院門口。
“幹爹,你這就要走了?”朱婉清詫異,有不舍,亦有驚喜,“幹爹您一定要早些回來呀。”
“朝政方面有些問題,我不去不放心啊。”李青給幾人解釋,笑道:“我盡量。”
朱祁鎮問:“具體啥時候能回來?”
“我哪兒知道?”李青好笑搖頭,“不過……也不會用太久。”
李宏最是了解幹爹,也了解朝政,并未挽留,隻是牽出自己的戰馬,“幹爹,騎這個吧,它很快的。”
“不用,幹爹趕路太費馬。”李青擺手拒絕,于武将而言,戰馬的作用猶勝趁手兵器;
尋得一匹上等好馬,并與之建立一定默契,可不是件容易事,李青不想橫刀奪愛。
“好了,不用送。”李青做出承諾,“忙完,我會再回來一趟。”
朱婉清問:“然後……又要出去雲遊?”
李青隻是笑笑,擡步出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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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哥,你跟幹爹說什麼了,他又要去忙?”朱婉清好奇問道。
“朝政上的事,你一婦道人家……”察覺到來自老丈人的危險目光,李宏忙道:“嶽丈,小婿突然想起有些事,失陪失陪……”
說罷,轉身出了侯府,跑對門避禍去了。
“這兔崽子,一點做驸…贅婿的覺悟都沒有,簡直放肆!”朱祁鎮心氣兒不順,“瞅他就來氣。”
朱婉清卻道:“爹爹你清醒一點行不,你就一富家老爺,我也不過是富家小姐,真若論,還是咱家高攀了呢……”
“你閉嘴!”朱祁鎮惱羞成怒,罵道:“可真是女大不中留,走走走,去孝敬你公公婆婆去吧,以後别回來了。”
“你看,又急……”
“你再說?”
“……不說了,不說了。”朱婉清連忙搖着雙手,笑嘻嘻道,“閨女可是爹爹的小棉襖,不說公公婆婆,宏哥也比不上您。”
“是嗎?”朱祁鎮嘴角歪了歪,旋即臉又一沉,哼道:“說吧,又有啥事求爹爹?”
朱婉清幹笑道:“爹爹英明,幹爹寫的那些東西我想看。”
李青在時,她不敢表露,李青都走了,她自然無所顧忌。
在這個家中,除了李青,她還真沒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