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回來時,正好趕上大喜日子,家裡又添了一口人,朱婉清生了個小丫頭。
侯府正在辦滿月酒,宴請了不少賓客,有李父一家,有曹國公,有朱祁鎮生意場上的夥伴,還有李宏的部下。
前院兒,擺了十餘桌,分不同陣營,很是熱鬧。
朱祁鎮開心的緊,拉着李青拼酒,卻被李青灌得哇哇大吐……
酒宴過後,李宏逗留了幾日,跟李青談了水師現狀,便又去訓練水師了,依舊十分忙碌。
不過,相比之前,李宏現在舒服多了,可以時常回來以解相思之苦。
李青住了下來,完善着他在大明這些年來的……日記。
這倒讓朱婉清十分歡喜,幹爹更新速度那叫一個快,再也不怕接不上了,那叫一個過瘾。
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越看,她越笃定自己的猜測,她也曾壯着膽子試探,結果……卻被揍的很慘。
朱婉清委屈的不行,她沒想到幹爹竟如此沒品,她都兩個孩子的娘了,他還是說揍就揍;
主打一個不給面子!
…
李青下筆很快,一天兩冊,保質保量且不斷更。
有時,朱祁鎮也會來看上一看,了解祖輩時的大明朝政,雖說他無意皇位了,但求知欲依然強烈。
這不,父女倆又看上了,甚至都不背着李青。
他在前面寫,父女倆在後面看,面對面追更。
朱婉清見今兒爹爹也在,膽氣兒不由為之一壯,拿着冊子上前問:“幹爹,你這書叫啥名兒啊?”
“還沒想好。”李青淡淡說了句,手上不停。
朱婉清試探着說:“要不,兒媳給起一個?”
李青筆尖頓了下,擡起頭,玩味笑笑,“說來聽聽。”
“我在大明長生久視。”
聞言,李青笑容一收,揉着手腕緩緩站起身。
“爹,爹你看他,他又要揍我……”朱婉清花容失色,連忙拉老子做擋箭牌。
朱祁鎮清了清嗓子,讪讪道:“那什麼,給我個面子。”
“你什麼身份,也有臉讓我給你面子?”
朱祁鎮:“……”
朱婉清委屈又無奈,“幹爹,就這一層窗戶紙,捅破得了,别再雲裡霧裡了成不?”
她是真的煎熬,明明事實都擺在眼前,就差臨門一腳,但幹爹就是不承認,這種感覺……誰懂啊?
她還知道爹爹也知道,但懾于幹爹淫威,亦是不肯告訴她真相,可把她折磨的不輕。
朱婉清滿臉祈求:“幹爹你就承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