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正統五年,他才重新步入朝堂,再後來的事,你們大緻也清楚。”
“原來李叔成過家啊。”朱婉清喃喃道,随即又是一歎:“難怪他一直不成家,定是夫人的離去,讓他非常難過……”
說着,她也難過起來。
她有喜歡的人,能共情到心愛之人離去會有多難受。
“宏哥,以後你可不能走我前面。”她帶着哭腔說。
李宏喉嚨沙啞,嘴唇吸合良久,才道了一聲:“好。”
“呸呸呸!大過年的說這種不吉利話,找打是吧?”朱祁鎮氣道,“老子還在呢,你們小年輕說什麼生離死别的話,真是混賬!”
“爹爹……”
“好了,今兒過年,不說這些不開心的。”朱祁鎮擺擺手,“放心吧,他走之前肯定會再回來一趟。”
小兩口對了個眼神,盡皆一臉苦楚……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青始終沒有回來。
直到吃元宵這天,朱祁鎮叫上小兩口,歎道:“走吧,你們幹爹要走了,再去見他一面。”
“幹爹不回來?”
“走吧夫君。”朱婉清道,“幹爹回來又要着裝一番,别讓他麻煩了,咱們去見他吧。”
李宏默默歎了口氣,點點頭:“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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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樓,雅間。
李青取出三張藥方,對應着調理錢氏身體的三個階段,然後,又将那顆天師丹交給了李宏。
接着,又取出一本吐納術,道:
“練武一途最注重天賦,奈何你沒有,這個是幹爹專門為你著作的調息之法,配合這顆天師丹,大概能讓你跻身内家高手之列,水師戰鬥兇險更甚,你莫要懶惰。”
“是,孩兒記住了。”李宏鄭重收起丹藥、武書,撩袍下跪,恭敬磕了個頭。
朱婉清也随夫君跪下,對李青磕頭。
李青受了禮,朝朱祁鎮道,“人都安排好了?”
“就在樓下呢,上等的好水手。”朱祁鎮點頭,“對了先生,鄭和海圖你不帶走嗎?”
“不帶了,要去的地方我都拓印了簡略圖。”李青解釋了句,囑咐道,“海圖務必要保存完整,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我明白!”朱祁鎮點頭,“先生可還有其他吩咐?”
李青輕笑搖頭:“我走了。”
“幹爹這麼急嗎?”
李青笑笑:“多留一時片刻又有何意,走了!”
…
李青一行人自金陵出發,抵達甯..波後,改陸路為水路,漂洋過海,前往日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