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深都懵了,貞兒也是一臉呆滞。
這是要鬧哪樣兒?
“臣妾參見……”
“免禮免禮。”朱見深忙道,“你現在可行不得禮。”
他緩步上前,拿過桌上的《春秋》翻了翻,詫異道:“你這是……做甚?”
“臣妾聽人說,這樣可以給孩子開智。”宸妃說。
貞兒失笑道:“宸妃妹妹總有些……奇怪道理,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事呢。”
朱見深也笑了笑,溫聲道:“禦醫說,多走動走動,分娩的時候能少遭些罪,走,别悶着了,随朕出去走走。”
“嗯,好。”宸妃笑着答應。
皇帝夫君難得重視,她自信開心。
皇宮很大,一帝二妃漫無目的地散步,說說笑笑,難得清閑。
期間,宸妃若有若無地将話題引向太子,莫說朱見深,貞兒都聽出了她的心思。
但二人都沒點破,貞兒是不方便,也沒有立場摻和這事兒。
朱見深卻是因為宸妃分娩在即,怕此時說了重話,影響到未來兒子。
他已經夭折兩個兒子了,不想再出現意外,基于此,對宸妃的容忍度很高。
宸妃段位實在太低,費盡心思建立起來的話題,總能被皇帝夫君不着痕迹的化解,頗有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不過,她也不敢太過放肆。
畢竟……她一無王皇後的尊貴,二無萬貴妃的受寵,幾次無果後,便也不再提了。
皇帝夫君好不容易對她起了寵愛之心,她可不想敗光好感度。
來日方長嘛……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氣氛輕快,朱見深心情亦好了起來,暫時将那些煩心事抛之腦後。
聊得正起興,懷恩匆匆走來,見皇上興緻正濃,便也沒急着彙報,隻是墜在後面。
反正皇上已經看到了他,等待傳喚便是。
這時,宸妃突然輕咦一聲,“那人是誰呀?”
朱見深循着她手指望去,卻見旁邊的土山上,最高處站着一個道士模樣的人,此刻,這人正也看着他們。
雙方距離也就五十米上下,但誰也沒往上望,以至于侍衛們也沒發現,若不是宸妃出言提醒,甚至都沒人察覺,五十米外站着一個道士。
這可是皇宮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懵了。
懷恩最先反應過來,
忙大喊道:“有刺客,抓刺客!”
經他一喊,錦衣侍衛們一個激靈,立即就圍了上去。